两朵含苞待放的蔷薇,那花蕊是用细小的米珠穿成的,一朵是妃红色,娇艳无匹,另一朵是月白色的,素雅高洁。而若细细瞧。可以看出那花瓣都是掺了金线的,金光鳞鳞。平添三分华贵。
嘤鸣便拿了那朵月白色的宫花蔷薇,簪在自己旗髻鬓角,笑着问皇帝:“怎么样,好看吧?”蔷薇花的个头比牡丹芍药小许多,正因为小巧,嘤鸣才喜欢,否则一朵大花簪在头上,可要俗到家了
皇帝看着嘤鸣那甜美的笑靥,不由点了点头,“很是清雅。”不知是在说那朵宫花,还是说嘤鸣。
翌日,嘤鸣就簪着那朵月白色织金珠蕊蔷薇去长春仙馆给皇后请安。照旧到来的有娴妃、纯嫔、嘉嫔、怡贵人等人,慧妃又没来。
皇后看到嘤鸣头上的宫花,脸上笑容又多了几分,“本宫一早就料想,舒嫔带上织金宫花,必然好看。”
嘤鸣忙再见一礼,“多谢皇后娘娘,嫔妾也很是喜欢。”
皇后眼梢睨过娴妃旗髻上的那朵银红色的芍药簪花,对嘤鸣道:“你年轻娇嫩,自然簪什么花都好看,不像本宫这般年纪,若是簪着娇艳宫花,便是东施效颦了!”
皇后这话明着是说自己,可实际上分明是指桑骂槐,讥讽娴妃呢。
娴妃的脸蛋有些涨红,她攥着拳头,就差便撤下头上的芍药簪花甩在皇后那张伪装贤惠的脸上了。
嘤鸣暗自一叹,又忙恭维道:“皇后娘娘风华正茂,若是簪了牡丹、芍药必然雍容华贵,那是嫔妾小小年纪能比的?”
皇后掩唇一笑,“舒嫔这小嘴儿,真是越来越甜了,怪不得皇上喜欢,本宫也很是欢欣呢。”
嘤鸣忙垂首,做娇羞状。
娴妃脸上浮起冷意,她轻笑道:“今年皇上已经发话要留在圆明园过年了,皇后娘娘素来贤德,不知何时接留居宫中的庆嫔、愉嫔前来呢?”
皇后脸上笑容顿时僵住了,她勉强一笑:“才刚入秋呢,娴妃倒是心急。”
娴妃笑道:“不是臣妾心急,而是再拖下去,难道拖到下雪,到时候道路难行,只怕是更来不了呢!”
皇后微微一笑:“妹妹倒是一番好意,只是”皇后略略一顿,旋即笑容更多了几分,“只是五阿哥与三公主都还年幼,只怕经不得舟车劳顿,所以当初本宫才把她二人留在宫中。如今又何必折腾呢?皇上早晚是要回宫去的。”
娴妃一滞,竟是无言反驳。她至今惦记着愉嫔的五阿哥呢,可偏偏愉嫔留在了宫里,愣是叫她想抢都没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