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长得漂亮吗?”身为女人的怀疑心立刻叫冒起了来。
薛嬷嬷服侍嘤鸣多年,自然一下子就听出她话中的酸味,便笑着说:“主子娘娘多虑了。这些年汪氏********打理花房,每日与花为伴,好几个月都不见得走出花房一步呢!人都叫她‘花痴’!奴才瞧着,她是真的喜欢花儿。这种人又怎么会勾引皇上呢。”薛嬷嬷没有回答汪氏是否漂亮,因为她见过那汪氏,的确是姿容佼佼。她若照实回答,只怕娘娘又要多心,索性避开了这点。
听了这番解释,嘤鸣倒是松了一口气,之前伊尔根觉罗琇莹的事儿,她也误会了,如今竟怀疑到一个花房宫女头上了。怎么自己年纪越大,疑心也越重了?
若弘历跟汪琬真有什么猫腻,弘历又怎么会将她指派去花房这种偏僻的地儿呢?近水楼台先得月,应该留在身边,才更方便偷吃。
“吩咐汪氏,多准备些水仙、仙客来、蟹爪兰,还有君子兰。大冬日里,也就这些能添些颜色了。”嘤鸣笑着嘱咐薛嬷嬷。
说着,便径直去看后殿的正殿,这里是婚房,也是日后伊尔根觉罗氏住的地方。
里头的装饰倒是夺目得紧,金灿灿银晃晃,嘤鸣看了忍不住皱眉:“金器摆得太多了,撤下去一半,换上些古画古董来!”
薛嬷嬷讪讪笑了:“奴才这不是想着,喜庆些才好么”
嘤鸣啐道:“整得跟暴发户似的,这哪里是喜庆?!”
薛嬷嬷忙点头:“奴才回头就去古董房寻些古画来挂上。”
嘤鸣“嗯”了一声,除此之外,其余倒是还都不错,窗户都按照她的吩咐换成了玻璃窗,窗上挂了两层,里层是薄薄的鲛纱窗帘,白天放下,也很是透光,还有一层织锦缎窗帘,晚上落下,便遮得严严实实。
屋里很是亮堂,桌椅都是造办处新打的,精工雕琢,甚是精美。
床铺被褥帐子则都是大红的,这是新婚的规矩,大不了婚后换新的就是了。
这时候,文瑞进来禀报:“主子娘娘,十四爷的几位格格侯在殿外,说是想给您磕头请安呢。”
素日里,永琚的侍妾自然没资格去她那儿请安。可如今她都来了,这些侍妾格格自然不敢大咧咧呆在自己屋里。
是了,现在永琚侍妾数量又增加了一倍,今年选秀,弘历又赏赐了儿子俩侍妾。这回是一满一汉,听说姿色甚是佼佼。永瑶那里也一样,只不过永瑶对两个侍妾都是淡淡的。永琚却似乎很喜欢刚进门的这个汉军旗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