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尔罗在一家很隐蔽的酒吧,见到了穿着风衣,带着黑色毡帽的克雷斯曼。
为了掩人耳目,克雷斯曼甚至还戴了假发套,挡住了他那一头引以为傲的金色头发。
法尔罗知道克雷斯曼比自己更不想泄露行踪,因为他想要跟自己商议的事情,与阴谋有关。
克雷斯曼将帽子压在桌子上,微笑道:“很高兴您愿意跟我聊聊。”
法尔罗耸肩道:“只能说你故布疑阵很巧妙,引起了我的兴趣。”
酒吧里的音乐旋律是二十多年前流行的乡村音乐,有一种怀旧的气氛在流淌,克雷斯曼眼中流露出一抹回忆,自嘲地笑道:“托斯卡制药最近的动作频繁,想必也引起了你的警觉。费瑞制药已经破产,诺伊集团因为创新药的威胁,岌岌可危。你难道不担心埃尔伯制药,是下一个目标吗?”
法尔罗表情变得寒冷,道:“挑拨离间是最下作的手段。”
“你愿意来见我,其实就证明你已经怯懦了。”克雷斯曼目光落在法尔罗敲打桌面的手指上,“托斯卡制药的计划,是想要垄断和通知整个医药行业,等结束了费瑞和诺伊之后,将会对埃尔伯采取措施。你仔细想想,论手段你们是吞食了费瑞和诺伊之后,变得无比强大的托斯卡的对手吗?”
“所以你打算怎么做?”法尔罗面无表情地问道。
“我们联手吧。费瑞制药倒下之后,形成许多空白市场,我们如果联手的话,可以迅速将那些市场给占领下来,不给托斯卡壮大的可趁之机。”克雷斯曼将一份资料推到法尔罗的手边,“在利润分配上,你占七成,我占三成。相比于托斯卡给你的条件,更加地有诚意吧?”
法尔罗扫了一眼那份资料,没有拿起翻阅,笑着说道:“对不起,让你失望了。我之所以愿意来见你,只是想看看你垂死挣扎时候的狼狈可笑的画面而已。我不会违背与托斯卡的合作,如果真有一天,我们与托斯卡面临决裂,我也有信心光明正大的击溃对手。”
克雷斯曼表情阴晴不定,没想到法尔罗无视了自己的诱惑。
法尔罗冷笑道:“你是一个很好的说客,但没有人会愿意相信一个垂死挣扎的弱者。如果你们的计划能够成功,就不会陷入现在的困境。我们还是正面地较量一番吧,至于鹿死谁手,各凭本事。”
法尔罗从真皮钱夹里取出一张钞票,放在自己的酒杯下面,他的意思很明显,今天的酒钱以AA方式结算,他不想欠克雷斯曼什么,也不想让克雷斯曼欠自己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