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怕莫怕,只晒了一日,不会就这么黑了的。回头叫施嬷嬷给你配副‘药’膏抹了,再在屋子里躲上两日就好了。”
又托了她面颊朝光亮处仔细端详,果然见‘女’儿原本新雪般的肌肤泛着淡淡的赤‘色’,显然是方才正午时候烈日底下生生的晒伤了。
宋夫人心里又是生气又是心疼,但想‘女’儿如今已经害怕了,再说她可别把她吓着了,只得把责备她的话都咽了下去,轻声慢语的哄了又哄,待见‘女’儿神‘色’渐渐镇定下来,这才松了口气。
拿帕子替卫长嬴擦了擦脸,哄她在身边坐下,宋夫人看了眼四周:“都先出去。”
画堂等人屈膝行了个礼,拉起还不知所措跪在地上的画眉,悄无声息的退下。
卫长嬴见这情景,心里一个咯噔,暗道:“完了完了,母亲今儿个怎的这么‘精’明?难道是觑出我之前是装的了?这是要把人打发了来训斥我么?”
不想屋里就剩了母‘女’两个,宋夫人定定的看了‘女’儿半晌,却深深的叹了口气:“如今已是五月末,你的婚期说是来年,但正日子是四月初九,沈藏锋定然要提前接亲,最晚不过三月底,你就要离开凤州。”
见‘女’儿的脸‘色’从疑‘惑’转成悻悻,宋夫人心情越发的复杂,继续道,“这么算起来,其实你在娘家的日子也就是十个月不到了。”
“左右只有十个月。”卫长嬴转了转眼珠,讨好的拉起她手臂,撒娇道,“照着贺姑姑说的,我该学的有‘女’红、琴棋书画、烹饪……这许多事情,十个月哪里够学?我看,索‘性’都不要学了嘛!”
宋夫人本来最爱看‘女’儿爱娇的模样,从来禁不住‘女’儿三两句软话的。尤其今日卫长嬴晒伤了脸,宋夫人心疼得紧,这会卫长嬴提什么她都很难拒绝。然而这次想了想卫郑音信中所言之事,到底硬起心肠,沉下脸来,道:“不行!”
卫长嬴呻‘吟’一声,往她怀里一扑,耍赖道:“我笨,都学不会!”
“学不会也要学!”宋夫人用力把她拉起来,掐着她耳朵,喝道,“你不要在我这儿歪缠了,我是什么都由着你——你以为我高兴为难你是不是?方才你二姑姑写了信回来,你那学好武艺打服夫君的‘好主意’,已经被你二叔一家子传到了你那未来婆婆耳朵里!上个月你那婆婆生辰,当着你二姑姑的面,就把你敲打了!你还要不学好,你说你往后到底要怎么办?!”
宋夫人越说越伤心,眼眶都红了,哽咽着道,“若是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