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得跟他们罗嗦,丝毫不给面子的质问道,“合着我夫君是专‘门’给你们练手的么?!他伤得奄奄一息卧于榻上,你们作为族叔族婶,不‘精’心帮忙照料也还罢了,居然还把那院子里本来的几个下人都打发走,只留一个不三不四的东西在那儿守着,就是仇人也没有这样歹毒的——若非你们是沈家人,我道你们是狄人大单于收买的细作,惟恐害不死我夫君吗?!”
沈楚夫‘妇’被骂得满脸通红,想发作,又碍着她本宗嫡媳的身份与事实发作不出来,只好含糊道:“这回都是我们的不是。”
“不是?你们以为这只是不是?!”卫长嬴冷冷的道,“你们打量着我夫君好脾气,百般苛刻他,我可不是眼里能‘揉’沙子的人!我夫君何等身份何等人物,轮得着你们这种东西来欺侮他?!我告诉你们,如今我带了海内名医季去病的得意弟子端木家的八小姐前来,这也是圣上与贵妃娘娘期许的!更是帝都的父亲、母亲那儿的意思!回头请她给夫君诊断,若是夫君没什么事儿,也就算了;若我夫君因为你们怠慢伺候,有什么不妥——休怪我心狠手辣!”
沈楚夫‘妇’论起来是长辈,多年以来因为本宗嫡支远在帝都,他们受托照管这处祖宅,在族里也是颇有身份的。除了几位耆老外,任谁见了他们都是恭恭敬敬、亲热有加,如今被个远道而来的晚辈媳‘妇’当着上上下下一大群下人的面如此不客气的斥骂,十分的下不了台,沈楚就把袖子一摆,恼羞成怒的喝道:“你这‘妇’人好没‘妇’德!曜野侄儿亦是我之骨‘肉’之亲,我岂会故意去害他?分明就是你嫉妒那软‘玉’美貌,这才这样迁怒我们!不是我这做叔父的说你,为人之‘妇’,最不该有的就是这份嫉妒之心!你……”
话还没说完,卫长嬴已经勃然大怒,因为琴歌、‘艳’歌四人远在凤州,她之前又不及选拔大使‘女’,就领了打小伺候自己的朱阑四个小使‘女’及陪嫁里匆匆选了些个人一起来。这会左右一望,没见到什么能上去按得住沈楚的人,索‘性’命人:“去外头叫‘侍’卫进来!”
卫长嬴的陪嫁下人,叫进来的当然是卫长嬴的陪嫁‘侍’卫,沈楚见这阵势,吃了一吓,惊道:“你……你……你居然敢公然殴打长辈么?”
“敢谋害我夫君,你也配以长辈自居!”卫长嬴在娘家的时候,被宋老夫人爱若珍宝,卫氏族中诸位耆老,因为慑于卫焕以及宋老夫人对族人的约束力与震慑力,打她小时候起就没有谁敢怠慢她的。如今丈夫又是沈家内定的下任族长,如何会被个名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