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知道,长生殿之事早就算不上什么隐秘,各方秘而不宣,便是等着他们发力,然后各方趁机浑水摸鱼,亦或者痛打落水狗。”
“落水狗?”
“大秦。”
林季恍然。
“倒是形象。”
若是大秦被从如今九州正统的位置上拉下来,那便真要成落水狗了。
方云山则继续道:“九州正统的转变,这是大势,无论最终结果如何,在大势之中想要获得好处,便要去争。林季,我知道你是不喜争抢的性子,当初在监天司里便总是安于现状,非得我逼着你才肯做事。”
“我天生如此,劳烦您费心了。”林季讪笑两声。
他也知道自己摸鱼被老板看在眼里,但仗着老板宠爱恃宠而骄这事被老板当面戳破,终究是有些尴尬的。
方云山摆手道:“我愿意重用你,自然不会在意这些。再说我已然辞官,如今早就是闲云野鹤,你即便不理会我,我也不会说什么。”
说到这里,方云山长舒一口气。
“林季,此番的大势之争,我想要你全力助我。”
林季目光微凝,他许久不曾在方云山脸上看到这般的严肃了。
“您且说。”
“我要借长生殿的势扳倒大秦,从中渔翁得利。”
“您希望大秦垮台?”林季惊讶道。
他本以为即便方云山想要浑水摸鱼,大抵也只是稍加试探而已。
毕竟,方云山也出身监天司,他能有如今的修为,也绝离不开监天司的气运。
这是所有监天司修士的共同点,与大秦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即便是林季也不例外,只不过林季的修为来自于因果簿与如今的因果道,因此才能对监天司的气运稍加避免,从而置身事外。
但方云山却不同。
他是曾经当过司主的,哪怕只是代司主,那也与监天司早就关系颇深,难以分割。
“您辞去游天官之位,应该也没有那么简单吧?”林季试探着问道。
方云山坦然点头道:“离开监天司之后,我原本通畅的道成之路立时有了阻碍,心中多了杂念,念头不再通达,时至今日,修为不得寸进,还隐有跌落境界的风险。”
“只是脱离监天司便有如此大的隐患,您还想让大秦垮台?”
“当初高群书是怎么做的?”方云山反问。
一听这话,林季顿时明白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