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换更加保值的银元。
然而各地的票号储存的银元都是有上限的,一旦大批民众拿着纸币,以及等同现代存款单的款条子跑去票号取银元,就会发生“金融挤兑”。
现在的奉天,就发生了金融挤兑事件。
当然这股浪潮也不止是奉天——京城,平津,乃至沪上,都被挤兑浪潮卷入金融危机。
整个省城所有的票号都疲于应对,每天向外兑付的银元多达几十万,连张大帅的私人票号庆畲祥都被逼关张。
当然,能在几天之内发生这么大的风波,可不单单是印钱引发的金融动荡,
在这其中,还有相当一部分是有投机倒把者在搞破坏。
得亏自己知道,这场发生在民国五年的金融风波,否则把真把钱存庆畲祥为了吃那点利息,自己前前后后费那大劲弄来的银钱黄金,岂不是都得打水漂?
想想自己保住了宝贵的大黄鱼,姜诚眼底稍多了几分得意。
“他妈了个巴子的!”
“那个狗屁刘鸣岐,是不要命了吗?!”
脑子里正过电影一般回想这些事,姜诚听到大理石阶的尽头传来他张雨亭愤怒至极的吼叫。
“好一个低买高卖,跑到老子头上赚这黑心钱,他是不要命了吗?”
伴随着数双皮靴敲打地面上的声音,那骂辞是越来越响,越来越近;
不光前厅的女人们吓得一个个屏息噤声,纷纷在寿懿带领下避开一边,整个督军府霎时间静得鸦雀无声。
一袭黑长衫的大帅气冲冲地拾阶而下,身后跟着吴俊升张作相以及王永江等等军官幕僚。
每个人神色匆匆,表情或黯淡或急躁,但在这种情况下没一个胆敢插口的。
“哎,飞澜,你啥时候到的啊?”
待这乌泱泱的人杀气腾腾地离开,面带尴尬的寿懿环顾四下,仿佛是打算圆圆面子。
一眼就看到了姜诚,连忙笑嘻嘻地对他招手,应该是想冲淡刚刚那事带来的紧张气氛。
“哎,夫人啊!”
姜诚连忙拽起海家兄妹一同迎上前,“才是刚进门,跟喜顺老哥聊了两句——”
“哎呀还没说呢,你搁新民给捎的那料子可太好了!二姐瞅着可喜欢了,说是比瑞福祥的还好呢……”
寿懿笑得温和,“可就是把我坑惨了啊!”
“二姐说是飞澜给买的料子好,非得让我照着罗太太的样式给她也裁一件,要穿到凤至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