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绩走到沿芒面前:“刚才殿下还说是有人换了你的位置,那我请问殿下刚才坐在什么地方?”
沿芒对徐绩之前的几个问题部想回答,他听的出来这些问题里都是坑。
所以他只回答了徐绩最后一个问题:“那里!”
他指了指比较靠前的位置。
徐绩道:“如果按照殿下所说,位置在那边是不受辱,在这边是受辱,那就说明,殿下认为从那边到这边之间,这上百位使臣的国家都不如突玉浑?”
沿芒脸色一变:“我没这么说!”
徐绩问:“那殿下依据是什么?”
沿芒道:“依据依据便是我突玉浑不能被如此对待。”
徐绩笑了笑:“所以殿下还是认为,突玉浑高于其他国家?”
沿芒觉得不能再回答了,再回答就被徐绩挑拨突玉浑与其他诸国关系。
他是来捣乱的,不能没捣乱却被徐绩三言两语挑拨了。
徐绩继续说道:“大宁对诸国是一样的尊重,从未有厚此薄彼的想法,鸿胪寺如此安排座位,都是为了照顾诸国使臣。”
“其一,诸国使臣的饮食习惯不同,所以上菜顺序,菜品,也都不同,饮食习惯基本相同的使臣,会被安排在相邻座位。”
“其二,诸国使臣的语言不同,为了方便交流,使臣的座位也要按照习惯语言来区分。”
“其三,这次有四百多支使团进入大宁,有些国家的使臣彼此并不熟悉,安排的座位也有如此考虑,尽量安排认识的人邻座,如此不会显得生疏无词。”
他看向沿芒:“沿芒殿下,我这样解释你能理解吗?”
沿芒笑了:“先说饮食,深毒与我突玉浑接壤,饮食习惯虽有差别但可互相兼容,再说语言,深毒与我突玉浑在多年前就已建立邦交两国文化交流互有往来,再说熟识深毒使者拉吉普特与我是朋友。”
他看向徐绩:“徐相,为什么要把我们两个分开?”
徐绩看向拉吉普特那边,仔细看了看那位深毒使者。
然后又回头看向沿芒:“殿下是觉得深毒使臣不该坐在那边?是因为他坐的距离大宁皇帝陛下近了?”
沿芒脸色再次变了变。
他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还是中了徐绩的奸计。
徐绩这老狐狸,三言两语就不停的挑拨他与诸国使臣关系,现在,他更是挑拨突玉浑与深毒的关系了。
“徐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