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旨。”
叶无坷跟着告辞出门,他请旨去内务司查一查卷宗。
神威门外用的花木采买是走的内务司账目,非工部和礼部或是鸿胪寺负责。
因为总管冯元衣之前已经派人来问过,所以内务司总管黄泽福已经把账目都准备好了,花费和采买的名册都在,他也在自查。
见叶无坷到了,黄泽福连忙起身相迎。
“黄总管。”
叶无坷抱拳道:“现在这样对账应该是对不出什么,咱们带着采买账册去神威门外边,一一比对。”
黄泽福哪敢不答应,这些花木没事最好,万一有事,他这个内务司总管的脑袋大概也不保。
就算查明了他与谋逆的人不是同党,这种重大疏忽之下,他亦必受重惩。
夜色下,叶无坷和黄泽福又回到神威门外边。
这里火把通明,叶无坷让黄泽福把负责去蜀西南采买的太监叫过来一一比对。
负责采买的太监叫姚景芝,三十岁左右,看起来极精明一个人。
他做事很仔细,拿着采买的账目一一比对的时候,基本上都能说出来这些花木是从何处买来的,价钱,路上消耗等等等等。
对比过了神威门外的,他们又赶去被暂存在大街上的那些车马处比对。
一直忙到天微微亮,发现从蜀西南采买来的都对的上。
只有一种绿植对不上,在采买目录上也没有,数量不多,大概也就五十盆。
黄泽福见真对出了问题,立刻就把姚景芝叫过来问,姚景芝却想不起来,以他的记忆力却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这样吧,把当时押送花木回来的人都召集起来问问。”
叶无坷道:“姚公公不是说,回来的时候他没有在押送队伍里吗?”
姚景芝俯身道:“宫里还有其他采买的东西,我从西蜀道转去了东蜀道,蜀西南采买的东西押送,是刘桂枝刘公公负责。”
黄泽福道:“刘公公是内监司的人,快去请他来。”
不到半个时辰,内监司刘桂枝急匆匆赶来。
黄泽福问他:“咱们从蜀西南采买的花木,现在运来的怎么比采买账目上多了一种?大概五十盆,没收录。”
姚景芝回忆了一下,也没什么印象。
好在是知道查花木的事,他把当初跟着他的人都带来了。
他手下一个看起来二十岁上下的小太监听到这话,连忙上前:“咱们从蜀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