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姜头什么关系。
他在乎的是姜头,是蹲在那满眼都是悲伤的姜头。
所以二奎把他的外衣脱下来,盖在唐鼎尸体上的那一刻。
死去的人,终于不再面对这个世界了,也终于不属于这个世界了。
在这一刻,叶无坷和二奎同时松了口气。
又不像是松了口气。
二奎挨着叶无坷身边蹲下来,又一次张嘴想说些什么,可依然没有说出些什么。
最终,二奎只是抬起胳膊搂住了叶无坷的肩膀。
三奎在此时已经转身去石头房子后边检查了。
马车还丢在那,马已经不在,马车里那架排弩已经打空,能搞到这种东西就足以说明鬼奴背后藏着更大的秘密。
回到叶无坷身边,三奎再次说了那三个字。
“对不起。”
叶无坷起身,抬起手揽住了三奎的肩膀:“三奎哥,你比我勇敢。”
三奎微微一怔。
然后他懂了姜头的意思。
在姜头冲向唐鼎的那一刻,少年心中应该也有帮唐鼎解脱的想法。
可最终姜头没有做出那样的选择,他依然想试一试能不能把人救回来。
可能救回来什么呢?
一具恢复了意识的行尸走肉?
他们在孽海旁边一处风景极美的地方把唐鼎埋葬,在这座新坟前边移植过来一些花草。
“当年那个案子的卷宗一定被人动过手脚。”
叶无坷忽然说了这样一句话。
三奎问:“怎么说?”
叶无坷道:“按照卷宗里的记载,被唐旭侮辱必死的方家只有四口人,方知我的姐姐叫方知云,还有他的父亲和母亲。”
三奎道:“可没有道理,就算动了卷宗,当时查过此案的人还在呢,不该记不住,所以就算他动了卷宗”
他说到这忽然醒悟过来什么:“你是说,动了卷宗的人,是担心有朝一日朝廷出现重查此案的人。”
三奎皱眉分析:“这个人当年动了卷宗,目的是让案子里涉及到的一个人消失?不该如此啊,卷宗不会只提到这个人一次,又不是把谁的档案抽调就能抹去的。”
“案子从始至终都会提到这个人,除非他一点儿都不重要,不重要到抽掉他的档案,这个案子看起来就与他没关系了,可既然不重要,为什么他要这么做?”
叶无坷道:“如果不是卷宗被动了手脚,我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