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到了这时节就算不冷也该清爽些了才对,没想到还是这么热,就好像把人放在一锅热粥里煮着,翻翻滚滚沸沸腾腾。”
这些话听起来可没什么,但今日应邀而来的大人物们却都觉得徐绩一定是另有所指。
就在他们想着应该回应什么的时候,徐绩的视线在那几个空位上停留下来。
“那边,是谁没来?”
徐绩轻声问。
他伸手的主簿廖增俯身回答:“回徐相,那几家今日来不了了,一早刚刚得到消息,廷尉府查出那几家通匪谋逆,已在抄家。”
徐绩脸色微微一沉:“我邀请的客人,廷尉府非要今日查?”
廖增道:“下官马上就去通知廷尉府分衙的人过来回话。”
徐绩沉默片刻后说道:“不必了,廷尉府办事历来不受约束,那是陛下给的特权。”
廖增随即点头:“那下官一会儿亲自去看看。”
在场的人看着徐绩那一脸阴沉的样子,都在猜测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廷尉府查抄了几家大户,徐绩竟然不知情?
如果是真的,那就说明西蜀道这边的情况特殊到连徐绩都主持不了。
廷尉府是奉旨单独办案,不用向徐绩请示。
如果这么说的话,那廷尉府办案一定会向叶无坷请示,叶无坷的身份特殊,不仅仅是钦差,是西南镇抚使,还是廷尉府千办,领副都廷尉俸禄。
难道叶无坷和徐绩之间有矛盾?
每个人心里都在急速的盘算着。
可这事看起来又显得过于巧合,就算叶无坷和徐绩之间有矛盾,两人也不可能当着一群外人把矛盾展现出来,好像特意似的。
叶无坷人不在益州,廷尉府的人没得他的首肯就去抄家抓人还是在徐绩邀请的这天
如果这都是假象,徐绩是想告诉他们什么?
告诉他们,廷尉府要抓谁我控制部了?
“诸位不必紧张。”
徐绩像是调整了一下心态,脸上再次出现了和善笑意。
“廷尉府虽有专权办案,可大宁立国二十多年来廷尉府也都坚守本分从未有过冤假错处,大宁的百姓只要也都本法手法,人人都不必害怕廷尉府。”
这几句话说的,也不知道是想安抚一下在座的各位,还是安抚一下徐相自己的心境。
徐绩微笑道:“国法弥坚,人心向善。”
众人纷纷附和。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