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候,大太监赵洪月奉旨监军,带着人攻入顽敌腹地,犁庭扫穴,所以留名。”
“楚时候,太监韩工让在皇帝杨竞死于西蜀之后,原本已经在大兴城里得到赦免的他听闻消息,在大兴城皇城门口自缢而亡,所以留名。”
“唯独汉时候的那位声名显赫的大太监孙瑾,至今日人人都听过他的名字,却鲜有人知他做了些什么,连史册上都无只言片语,留名,却不留迹,着实奇怪。”
说到这他抬头看向徐绩:“下官见识浅薄,只是胡乱猜测因为孙瑾想做的居然是丈量天下重分土地,这种事,就算有皇帝给他撑腰也一样做不成。”
“天下的田地,在勋贵,在世家,在禅院,在巨贾,真要是由着孙瑾丈量天下重分田地,那勋贵世家禅院巨贾谁肯答应?”
“所以这件事不管在当时是成了还是没成,孙瑾都不会在史册上留下什么事迹,留了,后世再冒出来这么一个愣头青学他怎么办?”
“不说什么勋贵世家,直说禅院,旧楚时候的栖山禅院仁善之名播于天下,可天下百姓又有多少人知道栖山禅院占有良田六千亩且不纳税?”
“大宁立国才二十几年,田地上的事没摸清楚的地方数不胜数,所以蜀西南这边,叶镇抚使到了就开始横冲直撞的让袁巍升去重分田地”
说到这,廖增再次看向徐绩。
见徐绩没有什么异样,他这才继续说了下去。
“陛下也需要杀鸡儆猴。”
他小心翼翼的说道:“没有什么地方比在蜀西南在杀鸡更合适了,这里有大小锦川历来不服从朝廷命令,是为逆贼,这里有诸多从中原腹地迁过来的世家豪门占地无数,亦可称逆贼。”
“借着蜀西南这边对外征战,平叛,赈灾,叶镇抚使就是陛下手里最锋利的刀,袁巍升,就是叶镇抚使手里最锋利的刀。”
“大宁将来一定会对天下田产仔细勘察验证,从蜀西南开头再好不过了,如果在这重分田产会遇到阻力,那以后一定阻力更大。”
“陛下要用叶镇抚使在蜀西南的作为来试探中原各大家族的态度,想想看,当年战乱,从中原迁至蜀西南的,其实没有一个一流世家。”
“一流世家,基本上都没有在楚末战乱的时候遭受重创,甚至,一流世家还会从战乱之中继续壮大。”
“蜀西南这边,叶镇抚使重分田地如果成功了,接下来就是得寸进尺,一步一步,推行整个大宁。”
“陛下要用叶镇抚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