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不要了,地方要,人换一批就是了。”
“真正难打的是财富,是贪欲,你看看西蜀道,上上下下数千官员,因为财富二字被拉进深潭里的十之七八。”
“陛下把西蜀道的遮羞布揭开给天下人看,就是让天下人知道以后的敌人在哪儿,天下人看清楚了,陛下才能有底气一直斗争下去。”
“可是啊大宁越富有,百姓们都能吃饱穿暖之后,斗争就不可能再是天下人的事了,西蜀道这边就算杀一个尸横遍野,连紧邻的东蜀道也只是看热闹。
“陛下将来一定会有一股力不从心的感觉,因为百姓们只要吃饱穿暖就变得事不关己,百姓们的包容之心,还大的超乎想象。”
“他们有多包容?做官的,你贪归贪,只要你真正为民办事,百姓们就觉得你是个好官”
徐绩再次重重的吐出一口气。
“平衡点就在这啊,不是杀一个叶无坷,不是杀别的谁,甚至不是杀了我徐绩。”
“吃饱穿暖有余钱的人和不动他们身上衣服嘴里粮食口袋里那些铜钱的世家大户没有直接矛盾,因为百姓们看不到三十年五十年后的事。”
“这个平衡点还是在我啊。”
徐绩第三次深深的呼吸。
连他背后的主簿廖增都感觉到了明堂肩膀上沉重如山的压力。
“为何在我?”
徐绩道:“因为我可能是大宁第一任也是最后一任宰相。”
“世家大户一开始是不会向陛下彻底低下头的,陛下更不可能向他们低头,左右逢源的事,只有我能办。”
“将来朝廷改制为内阁,内阁就算会有首辅也远不及宰相的权力大,还有次辅,还有辅臣,只要人多就有分歧,有分歧就不可能上下周全。”
徐绩回头看向廖增:“你觉得我在蜀西南这,先是明面上支持陛下支持叶无坷,再反手给袁巍升和叶无坷挖坑是两面投机吗?”
廖增俯身回答:“明堂所为,实为天下人。”
徐绩又一次重重叹息。
“可将来百姓们会骂我的,世家大户也会骂我。”
徐绩道:“做叶无坷容易,做徐绩难。”
廖增跟着叹息:“是啊,做叶无坷容易,一味向前,就算将来死于一味向前,名声也是千古流传,不千古流传,最起码没人骂,明堂难,太难。”
徐绩回身走向书桌那边:“我刚才说过了,蜀西南这边的所为世家,已是百姓们眼中的人上人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