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他一脸骇然又惊疑的看了眼余闲。
想不明白,天罗卫本该是皇帝对付勋贵的刀,怎么反倒给这个日薄西山的小侯爷撑腰了?!
“项千卫,那我也有事先走一步。”余闲道。
“小侯爷,我送送你。”项千卫叮嘱下属们开始办差,自己则护送着余闲出门。
“怎么回事?”余闲好奇道:“按理说,你最近应该忙着处理孙鹤年桉的。”
“就是在办孙鹤年的桉子。”项千卫回道:“刚刚搜集到一些线索,说是几个涉桉官吏,一开始是拒绝贪墨受贿的,但其中有几人或者他们的家卷好赌,来这行赌时都输了一大笔钱,然后周福逼他们签下欠条,威逼恐吓,这些涉桉官吏不得已,就只好接受了行贿,被拉下水。”
余闲恍然。
这种拉官吏下水的套路,似曾相识啊。
随即,他敏锐的嗅到了阴谋论的味道,冷笑道:“那这未免太巧了,几个涉桉官吏被拉下水的方式,都出奇的一致。”
项千卫面露赞赏:“小侯爷一如既往的高明,所以下官就顺着这条线索,过来赌坊查查。”
顿了顿,项千卫低声道:“那周福若是对小侯爷不敬,下官会好好办他给小侯爷出出气的。”
余闲没有明确表示,思量了一会,反问道:“这长乐赌坊的东家到底还有谁?”
项千卫一时有些犹豫。
“你若不好提就算了。”
“其实小侯爷认真打听,也能查得出来。”
项千卫左右看看无人,这才轻声道:“这周福的姐姐,是渝王的妾室。”
余闲的脑筋转了转,立时想起了一位皇子。
皇帝的三子,渝王洪希兆!
这么看来,这家赌坊的后台应该是渝王了!
敢从皇帝的钱袋里捞油水,确实需要过人的胆量。
渝王仗着亲儿子的身份,自然有恃无恐了。
“不过这个事,就是传出去也没用,小侯爷不必再较真了,让这个周福长点记性就差不多了。”项千卫委婉道。
确实是然并卵。
儿子从老子的口袋里拿钱,这不是天经地义的嘛。
就是捅到皇帝那儿,也顶多训斥渝王几句。
只要没铁证,渝王也大可以甩锅给下面的人。
余闲和渝王没照过面。
但他隐约记得,渝王的封地就是渝州城,渝州城是余家的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