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审问。”陆纲汇报道。
皇帝一皱眉,道:“为何独独放了这厮的姐姐?”
陆纲的神情一时变得有些踟蹰,“回禀陛下,这周福的姐姐,是渝王殿下的妾室……”
皇帝的眼睛陡然瞪大,一条条线索在他的脑海里被交织了起来。
他刚还想询问周福是如何当上长乐赌坊的老板,现在都不必问了。
然而皇帝这次没有动肝火,沉默良久,对太监道:“召渝王觐见。”
见状,陆纲着实捏了把汗。
他何尝想得罪皇子,但不如实陈述,事后追责起来,他反而有更大的麻烦。
皇帝的家事,还是交由皇帝拿捏吧。
平复了一下心情,皇帝继续阅览这份密折,读到杜隆获救的经过时,不由眉梢一动。
“据紫霄郡主所述,她受威远侯嫡子余闲所托,前去保护杜祭酒……啧,又是这个余闲。”
不过这次余闲救下了杜隆,令皇帝的感观好了许多。
那个收金饼子的太监趁机道:“陛下,那余闲正在殿外候着呢。”
“差点忘了,宣。”皇帝气湖涂了,忘了要入职面试。
等太监出去接人时,陆纲又迟疑了一下,道:“陛下,关于这余闲,还有件事,昨日臣派人去长乐赌坊缉查,余闲也在。”
陆纲对威远侯府没敌意也没善意,他只是履行自己的职责,只对皇帝忠心,对其他人凶狠奸诈。
既然有下属汇报这事,他就有必要反馈给皇帝。
皇帝一听就拧起了眉头,再次煞气腾腾。
平时他也懒得追究,但第二天就要入宫当侍读,竟还沉迷赌博?!
莫不是要带坏皇太孙?!
余闲一进来,刚要叩见,皇帝就一拍桌桉,怒斥道:“臭小子,你可知错?”
彼此第一次照面,就来了个这么大的下马威,余闲一时间有些懵了。
不过前世经常被老师这么套路式的责问,余闲的心理素质早已炉火纯青,当下从容的装起了蒜头:“陛下,臣有些湖涂,思前想后,臣除了此生太晚觐见到陛下的圣颜,似乎未曾犯过什么大错?”
皇帝也不知道是否被余闲的抖机灵给气乐了,神情稍缓,但言辞依旧严厉:“你昨日下午去哪了?”
“去长乐赌坊了。”
“去作甚?”
“为陛下分忧。”
“分什么忧?”
“保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