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闲点点头,“他做得很巧妙啊,但有个疑点,我还得问问你,这个丁伦,是否通晓雷法?”
项飞摇摇头,但迟疑了一下,又道:“我不太清楚,这一年多来,我总觉得他藏着一些秘密。”
当初他和丁伦都是一穷二白,但一年多前的某天,丁伦竟然拿来了几张银票,拾掇他拿这些钱疏通上官、寻求升职。
项飞问过丁伦这些钱哪来的,丁伦直言是一位富商赠予的,相当于政治献金,期盼二人升职后照拂他的生意。
期盼?怕是很有判头吧!
想了想,余闲问道:“那一年多前,也就是丁伦突然有钱之前,他是否有过什么反常举动,或者参与过什么特殊事件?”
项飞沉思回忆,突然,他的眼神一闪,兴冲冲道:“一年多前,我和丁伦曾参加追杀前任国师裴无常及其党羽的行动!”
余闲觉得自己快要抓到真相了,“结果如何?”
“我和丁伦负责追杀裴无常的儿子裴琦,折损了不少兄弟,我们把人逼到了赤江边上的渡口渔屋,双方人马在渔屋前陷入鏖战。我和其他人硬是拖住裴琦的党羽扈从,让丁伦他们闯进渔屋拿下裴琦。”
项飞的三言两语无法描绘出当日的战况是何等激烈,只有脸上流露出的骇然,折射出了那时的生死一线:“过了一会,渔屋起火了,又过了会,丁伦独自一人走了出来,手里握着裴琦的信牌,告诉我们裴琦已经受诛而死了。”
余闲捋了捋这段故事脉络,道:“你们见到裴琦的尸首了?”
项飞显得欲言又止:“见到了,不过是一具烧焦的尸体,单看身材,和裴琦无异……”
“那有没有可能,这尸体并不是裴琦的?而是一个替死鬼!”余闲直接戳到了核心要点。
项飞的眼角抽搐了一下,咬了咬牙,道:“一开始指挥使大人他们也曾怀疑过尸首的真伪,不过裴琦的右手有六根手指,那尸首也是,加上后来只听闻了裴无常一人逃亡到东宋国,因此就采纳了这说辞来结桉。”
“可是,你其实也在怀疑丁伦的说辞对吧?”余闲冷笑道。
项飞默然以对。
他又不蠢,加上和丁伦关系莫逆,哪里看不出当中的蹊跷。
为了诛杀裴无常裴琦父子,天罗卫死伤一大批,因此有了许多空缺。
而恰恰是那时,丁伦竟拿出了一大笔钱,供两人一起疏通升迁,明显透着一丝猫腻。
只是彼此情同兄弟,项飞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