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嵘、何惜玉他们能看穿盛德义的小九九,余闲自然也能洞察到。
一山难容二虎。
盛德义是燕幽之地曾经的土霸王,孔阳夏是姜国曾经的十三皇子,从法理道义上,都拥有对燕云寨这支姜国旧有大军的掌控权。
偏偏这两人都不甘于俯首帖耳,矛盾自然产生了。
目前来看,盛德义是占据着上风。
这点,从盛德义是燕云寨的大当家就可见端倪。
而且刚刚一个劫匪胆敢明目张胆的亵渎孔阳夏的直属部曲何惜玉,更说明了在山寨绝大多数劫匪的心目里,根本没把这个旧国皇族的庶出小皇子当一回事!
再阴谋点,刚刚那个劫匪敢于那么做,也是奉了盛德义的指示,想借机羞辱孔阳夏的权威。
刚刚孔阳夏当着盛德义以及全寨子的面前,强行砍死这个劫匪,亦是为了立威。
不过这么做,貌似只是垂死挣扎、负隅抵抗罢了。
在盛德义的阳谋和阴谋下,孔阳夏的队伍被持续消耗,从千人锐减到仅剩五百人。
连最忠于姜国皇室的诡道组织,除张嵘、何惜玉之外的那群人,也被盛德义抽调走了不少。
这般劣势下,俨然在盛德义的手掌心里翻腾不起风浪了。
但不知怎的,望着纵马行在前方的孔阳夏,余闲对他莫名有种蜜汁自信。
他觉得孔阳夏尚存着翻盘的机会。
一个能登上湖心岛塔楼第五层的天选之子,不应该会坐以待毙……
“见机行事吧,如果这小子有把握能翻盘,自己就添一把火,让他和盛德义火并内讧,这样一来,这场兵戈之争就能化解了。”
余闲如是思量着。
……
孔阳夏和张嵘、何惜玉等人纵马行进了一段路后,暂时驻扎在了一处山坳口。
“景国的这批运粮队,大概有多少人押运?”孔阳夏问道。
“回殿下,盛德义派出的谍子调查后汇报大约有一千人。”张嵘道。
何惜玉寒声道:“盛德义的情况怕是不准确,没准是想迷惑我们替他挨打。”
“他的情报肯定是有水分的,但应该不大。”孔阳夏幽幽道:“因为他肯定没把景国的伏兵算进去。”
“殿下的意思是运粮队之外,暗处还埋伏着人马?”
“这是摆明了的事实。”
孔阳夏冷笑道:“即便景国朝廷不知道,燕幽行省的官员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