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余闲一行人赶到事发的南城门时,场面已经一片狼藉了。
一群本该守城的士卒和民夫正在对峙着。
其中已经有一些士卒和民夫身上带了血,更有几个躺着的。
“都住手!”
二叔纵马赶到场中,勒住缰绳后,拔剑怒喝道:“谁再敢造次!杀无赦!”
余闲差点忍不住想鼓掌。
在家里那么久,何曾看到二叔如此杀伐果断的英姿。
见知府来了,这些士卒和民夫方才罢手,但气氛依旧一片萧肃。
“到底出什么事了?”
二叔用剑指着一名军衔最大的百夫长。
那百夫长欠身作揖,道:“大人,这些民夫不肯听从调遣,肆意滋事,还请您严惩!”
“你胡说,明明是你们克扣粮饷,我们只能喝全是水的稀粥,都吃不饱肚子,根本没力气,还逼着我们不停干活。”一个民夫争辩道。
“粮饷都不足,现在分配给你们的,是上头定好的,你们凭什么不满意?”那百夫长沉声道。
“我们也是人,要吃饭!”那民夫毫不妥协。
“都住嘴!”二叔喝止了双方的争执,但他的脸色却更难看了。
很明显,这是一场因为粮饷分配不均而导致的内部争端。
如果把士卒比作正式工,那这些民夫就是临时工,都是为了应对战事,临时从城里抽调来的。
按照不成文的规矩,苦活累活,基本都是民夫负责,而粮饷却远不如这些正式的士卒官兵。
想了想,二叔从马背上跳下来,对那名百夫长招了招手:“你过来。”
等把那名百夫长召到面前后,二叔低声道:“你给我从实招来,到底有没有克扣粮饷?”
“大人,冤枉啊,卑职怎敢?”百夫长叫屈。
“我身后站着一名法家大先生,你有没有克扣粮饷,抑或是谁在粮饷上动手脚,一问便知,现在老实交代了,我尚可以给你一条活路!”二叔露出威严之色。
那百夫长看了眼身穿法家特有黑袍的典正和典非,一咬牙,道:“大人,实不相瞒,这粮饷确实有少,但卑职真没有动手脚,而是卫所那边给借走了许多。”
闻言,二叔眯了眯眼,气得跺了跺脚。
他是知府,主要是负责云州府的政务。
而现在,云州府处于紧急状态,军政事务自然经常会有交错。
像现在指挥使关通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