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片刻的工夫,他飞快的完成了思索,接着在公函上批注了几个字,然后折起来丢给了这司法参军。
司法参军连忙捧着公函,再次向着几位阁老鞠躬作揖,然后战战兢兢的退了出去。
随即,杨吉看向了韩津,道:“还好韩大人走得早,躲过了一劫。”
韩津一愣,失声道:“圣京府的这个桉子,和典客署有关?”
“那些荒人真的闹出事端了?”庞维追问道。
“闹了,但余闲闹得比他们更厉害!”杨吉凝着声音,将典客署的冲突快速说了一遍。
这一下,韩津刚刚满腔的怒气顿时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无穷的惊诧和惶恐!
余闲居然直接重伤了荒人使者们?!
我滴乖乖,还好我走得早,要是留在现场,肯定也得被牵连进去。
无论荒人闹事还是余闲闹事,只要场面控制不住,他都罪责难逃!
“余闲怎么、怎么……唉,太冲动了啊!”庞维还想再责备余闲,但话到嘴边还是吞了回去。
毕竟余闲的暴行,事出有因、情有可原。
你可以说他冲动,但不能说他的出发点错了,否则那就是政治不正确。
“荒人有错在先,寻衅滋事,轻薄民女,按照沉修公函上的描述,余闲一开始也没有冲动行事,反而耐心的向荒人讲述我大景的律法,谴责荒人的无礼行径,彰显我大景的威严,只是这些荒人毫无悔悟之心,竟然还先施展诡妖术去加害余闲……于情于理来说,余闲正当防卫,无可指摘。”杨吉沉吟道。
韩津张了张嘴,最终选择了沉默。
心里面,对余闲的感观转了一百八十度。
原来,是我错怪了余闲。
原来,余闲也是爱国爱岗的。
原来,余闲还是那个遵纪守法的好青年啊!
而钟群则眯眼思索了一会,忽然哂笑道:“不过,几位难道就没觉得这些事发生得太巧合了嘛,余闲跟荒人们饮酒作乐,又招来了歌姬,酒色的迷惑下,荒人闹出事端几乎是注定会发生的,这点,我们都想得到,余闲会想不到吗?”
“……”
在场的,除了韩津的脑回路稍微迟钝一些,无不是人精中的人精。
钟群这么一说,庞维和杨吉都瞬间秒懂了,甚至在他开口前,两人就有所察觉了。
他们对余闲已经挺了解了,也领教过几次这位小侯爷的手段和谋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