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此公先来找到自己,两人分宾主坐下之后,他便兴奋的道:
“前两天才听五哥说起宋大人您还在上海奔波,怎的现在就到津门了?”
宋大人微微叹了一口气道:
“局势将有大变,我也只能多跑两趟了。”
听到了宋育人这么说,方林岩心中一紧道:
“是俄国人那边有了变数?”
宋育人有些暗然的道:
“那倒不是,只是现在国外列强的态度,居然开始慢慢转向日本了,我看新来的英国远东特使的言行,已经很明显的倾向于扶日制俄,而英法两国素来共同进退,当下的国际局势实际上已经对我等非常不利。”
听到了宋育人的话,方林岩却并不像是他那样,对清朝政府投入了大量的感情和忠诚,因此立即就从言谈当中捕捉到了一点对自己有用的东西:
“既然是这样的话,连宋大人您都能感知到的国际局势,本来身在欧洲的俄国人感触应该更深了!?”
宋育人立即呆了呆道:
“这.....这是东方不亮西方亮啊,难怪俄国公使突然让步了不少!还让我来天津拜会那位喀西尼大人,说是这件事是否能成,由他一言而决!”
方林岩听了之后哈哈一笑道:
“宋大人您是只缘身在此山中啊.......您去拜会那位喀西尼大人了吗?”
宋育人道:
“正准备去,这不就听说了你的消息吗?其实就是打算叫你来一同去的。”
方林岩意味深长的道:
“我听说津门的风景不错,宋大人何必着急,不妨去多玩几天?”
宋育人听了方林岩的话以后,顿时拿手指了指他,然后哈哈大笑了起来:
“你啊你啊!果然是致庸公的后人,一手欲擒故纵之术真是用得炉火纯青!”
方林岩笑了笑道:
“一张一弛,才是王道。”
有的事情其实就只是隔着一层纸而已,宋育人也只是过于忧心家国,所以才当局者迷,被沙俄这边牵着鼻子走。
这时候被方林岩点破了其中的关窍,顿时想明白了英法既然决定扶植日本,以日制俄,那么俄国人这边肯定有些焦头烂额。
此时他们做的不是商场上的交锋和斡旋了,却是不折不扣的国与国之间的博弈!那么当然能多争取一份主动权最好了。
两人商议已定之后,便决定要晾一晾俄国人了,因为根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