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应该成为我这样的人。”
安诺的眼中带着复杂。
他轻轻拍了拍卫宫切嗣的肩膀,然后走了过去,向着厨房的方向走去。
留下卫宫切嗣叼着一根烟站在中庭之中,握着拳头,却又不知所措。
时隔多年,他终于再次从“长辈”的那里得到了关切和关心的感觉。
但他并不开心。
甚至
感到恐惧。
责任。
这从来都是一个沉重的词汇。
却被卫宫切嗣当作了己任,他不计一切代价,不惜一切手段,都要去完成的执念。
为了大的责任,抛弃掉小的责任,身边的一切都可以牺牲掉,这真的是对的吗?
对卫宫切嗣来说——这是对的。
牺牲小我成就大我,他一直是这么想的,也一直是这么做的,为此牺牲亲人,染红双手都再轻而易举不过。
因为他知道这是值得的。
卫宫切嗣看着那个身着白甲的骑士,咬着牙。
“你是有资格拔出那柄剑的。”
“你为什么,不去把它拔出来?”
“让一个少女去承受这样的责任,这就是你所后悔的东西?”
白骑士是完美的。
这是一句屁话。
卫宫切嗣看完了安诺的一生,这就是他的评价。
他想质问——但没有意义。
他不是一个会做多余的事的男人,这份对命运的愤怒,对所作所为的呲笑,永远永远都只会埋在他的心底。
白骑士就像是一堵墙,就像是一柄剑,与其说他是完美的,不如说,人们希望他是完美的。
所以他才是完美的。
不承担自己该承担的会后悔吗?
这就是你想告诉我的?
安诺和尤瑟王离开了,离开了这个墓园。
不列颠,混乱了。
尤瑟王离世,最重要的两个大臣跑出去带孩子,放任都城乱作一团,放任不列颠乱作一团,还是说这才是你后悔的东西?
卫宫切嗣站在王选之剑的前方,目光冷然。
可笑之至。
但.又能怎么办呢。
时代会带来狭隘,狭隘会遮蔽目光。
从妖精域走出来的男人,或许,从一开始就没有办法以人类的目光看待一切事物吧。
虽然这不是不去苛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