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无法满足基本的社会需要,于是就有了“盗铸渐起,私钱横行”的社会现实。
虽以重罪严治株连,“私铸者抵死,邻、保、里、坊、村正皆从坐”。但始终屡禁不止,“私钱犯法日蕃,濒江民多私铸钱为业”“江淮游民依大山海以铸,吏莫能捕”。各种小钱、轻钱、恶钱、劣钱的横行,严重冲击了社会货币信用体系,更有人融官钱铸器为利,到了唐玄宗不得不下令“绢货丝帛”与钱并行。尽管如此,还是不敷使用。
但另一方面,由于商贸的发达,唐朝成为金银等贵重货币的世界第一大流入地,因此大多数时候钱荒的问题,都一段时间后,又市场经济杆效应,而被外来的输入所缓解和消化。
但现在是战乱时期,来自西域的商路早已经断绝,作为输入地的安息、大食、拜占庭的来源是不能指望了。
真正解决的手段还是,加大产出投入。
根据后世的记载,在历史上很长一段时间内,云南都是重要的白银和铜矿产地,虽然我根据读过的云南地方志上大概位置,已经派了人到云南军、昆宁军下所属白蛮、棘人等那些侨治州去勘探,但那都是少数民族地方,开化的晚,兼顾了偏远和崎岖的特色,从发现探矿,到建设开采,到形成产能,再修好道路运出来,最后成为收益,还是侯年马月的事情。
但这还不是最严重的问题。
“不是还有商州洛源监么,若”洛源监作为龙武军一个就食点,应该还有储备可以应急的把。
“可是”他摇了摇头露出郑重的神色“恐是难以指望了了”
“什么”这下论到我惊讶了,商州红崖冶,为山南重要的铜产地,供应给洛源钱监矿料,可起十炉,岁铸钱七万二千,每千钱费九百。
郑元和的本意,就是通过借调商州洛源钱监的储备,作为庆祝千秋节的名目,发行出去,以平准市面。
但是才派出人员,就同时得到消息,汇源监库房居然失火,虽然损失不大,但铸好的币范几乎被毁,更糟糕的是随后清理中,又发现了巨大的亏空。
本来象这种古代造币机构,一般都会在规定配额外,多铸造一些,以应备一些运输生产中诸如意外状况之类的损耗急用,常年累月的太平盛世,没有调用,积累下来的也不少,但实际上成都府的仓曹和度支官,到了那里发现是空空如也的情形。
虽然铜山还在产出,但是重新开工到投入市场,已经几个月后的事情了。所以以他素来精干之能,也不免乱了方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