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游紫阁峰,暮宿山下村。
村老见余喜,为余开一尊。
举杯未及饮,暴卒来入门。
紫衣挟刀斧,草草十余人。
夺我席上酒,掣我盘中。
主人退后立,敛手反如宾。
中庭有奇树,种来三十春。
主人惜不得,持斧断其根。
口称采造家,身属神策军。
“主人慎勿语,中尉正承恩!”
平凉行在。
身体梢有些好转的肃宗,传了一件宽松的袍子,也没有戴冠,依在看着新来的专奏这一段,突然嘿嘿冷笑了起来。
“上书请明律专权,请罪治军不力诸过”他转过头去“我家小十四的东床,不是号称梁蛮子,什么时候也学会先扬后抑,阳褒阴蓄的违心文章这一套”
“这怕是那位前京兆崔的手笔把,据说他投了入那位帐下后,颇得受用,引位开府左右”
有资格登堂入室,陪坐一旁专奏的,是目前炙手可热的新任宰相李,他正当富年,萧然中有些倜傥,很有一种让人信任的味道,有些不温不火的说。
这位的确不负信任,自从他入主中书,就大刀阔斧的做了几件大事,以相当的手腕和才断,清理财路和吏治,让因为历次大败所带来人心上的混乱和几尽崩溃的财赋,再次稳定下来,被人传诵为救时宰相。特别是拿到河北路的一百五十万后。却出人意料地大举宣布开始偿付官债。一方面再重新发行举借,结果通过这些输补平准地调剂手段,用这一百五十万。变成三百四十万,让本已枯据的朝廷财政,再次焕发出生机来。
“这么说,他就在那儿么”
“正是”这位宰相还是那么的平淡。
“剩下地,你念来好了。。。”肃宗有些疲倦的捏捏额前,似乎又白了几丝。
“遵旨。”李正身礼后还座。
“屡见长安不靖,盗匪横行,滋有察事厅,京兆府,当街捉拿而不能止,更有横逆不法,当街攻袭相侵。。。。丞遇刺后。。。。疑人士愈千,杀数百,街道遂平。。。”
“恩”肃宗示意继续。
“。。。|:+者,抓入民夫营中劳役。。。。.
“上书清罪,言铁拔军新创,治理不力,当街滋扰百姓,已当重处之。。。
到了这里,每说一件,肃宗眉头就紧上一分。
说到最后一件,李不由看了看肃宗脸色,又撇了一眼门外侯事的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