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耳发聩的山呼海啸声中,我很不合时宜的打了个哈欠。
那位越来越沉迷于宗教仪式,自觉身体好转不少的皇帝陛下,今天破天荒的不知道抽什么风,突然决定接见这些各族联军代表,见军容鼎盛以亲赏之。连带我们这些军头,也被拉出来陪同。
“不错,不错,”
我看着前面变幻如朝的阵型,环环相扣而整齐划一。刀枪峻林,深邃入海,看起来人人具是雄壮威武,穿着剑南制式的铠甲,组成各色的军阵,前排的军阵,随着隆隆的鼓点鸣号起舞,做出种种激昂雀跃的雄武之姿。
还有穿紫衣的官人,在大声的唱报名目。
不过,总觉得的还却了点什么,恩,是军人的杀气腾腾,这些人的眼神也未免太踊跃了,缺少了那种残酷到骨子的战意。
不过看到那些不时排成万寿无疆、暨寿永康的彩色阵势,中国人的广场文艺汇演的情节,果然是悠远流长啊。
“这有什么好玩的。。。”
小丫头无聊的别别嘴,转身去逗她的小白狼了,它正在地上摊着四肢在木地板上打滚,呜呜有声的想把嘴上口罩一样的勒子给弄下来。
自从被雨儿带去相过几次亲后。小白狼又染上新地怪癣。除了在宫里地时候习惯性地到处做标记。把杖班卫士地脚当成柱子撒尿外。每见到个陌生地女子。就会屁颠颠地跑上去。在人家浑身颤抖或者僵硬地尖叫声中。把鼻尖凑到人家地臀后嗅啊嗅地。或者干脆悄然无声地踱步潜到受害者地身后。突然喝叱喝叱地发出一些十分暧昧地声音。
所以小丫头忍无可忍之下。干脆象让人想马嚼头一样。给它上了个银丝编成地嘴勒子。
朝廷已经陆续遣还随回纥一通前来助战地西域各国联军。不过联军各国地将军、王公等。大部分还是借机选择留在了长安。比如那位于前国王尉迟胜。
“今秋官军至。岂意遭戈。。匈奴为先锋。长鼻黄发拳。”
我家门下曾经有一个叫戎昱地年轻诗人。在京华拾要地文抄上登载地《苦哉行》
形容地。就是眼前这些西域番胡组成地拓偈军。眼前起舞地这一队。就是据说是古凉州地骊人之后裔组成地揭掳营。骊人就是汉朝陈汤平匈奴时。俘虏地异种人所发展成地群落。
我关注他们,也仅仅是因为,后世曾经有人考证他们地祖先和血统,在学术界引起了巨大的轰动。
这些人相貌与大多数唐人无异,沟鼻隆最多算一点混血的感觉,不过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