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马车缓缓驶入合肥城内,早有几位医士等着,为首一人打开车门后,查看了下里面人的伤势,便摇了摇头,下了马车。
他的同伴见了,问道:“怎么,治不了?”
那医士出声道:“很麻烦,得元化先生出马,说不定还有可能。”
不多时,马车下榻到驿馆,随从将里面的人扶了下来,正是桥蕤,他脸颊深陷,脸色苍白,虽然有人扶着,但还是脚步虚浮,几次差点跌倒,根本看不出之前是威震一方的袁术大将。
众人将他扶到榻上歇息,他艰难地喘息了几声,说道:“我现在就要见袁使君。”
随从劝道:“桥公,你这样子怎么行动?”
“不若请使君过来?”
桥蕤皱眉道:“我替仲公出使,这岂不是失了礼节?”
他想站起身来,但数次皆是坐都坐不稳,只得无奈道:“罢了,你拿着我的拜帖,去和袁使君请罪。”
随从连忙应了,刚拿了桥蕤拜帖出门,外面便有车队前来,停在了驿馆门口。
当先一辆马车上,袁熙跳了下来,对身后的华佗让开身子,说道:“有劳先生了。”
华佗点点头,一路当先进去,袁熙随后,屋里桥蕤听到响动,侧头去看,竟是袁熙来了,连忙就要起身,袁熙出声道:“桥公不用起来,先让元化先生看看。”
华佗让旁人远离,坐到桥蕤身前,掀开其身上麻服,当即皱了下眉头。
麻服下面敷着数层丝绢麻布,但都已经被变成了黄褐暗红交织的颜色,散发出难闻的气味,显然是伤口没有痊愈。
华佗小心掀开最下面一层丝绢,已经黏连的皮肉绢布渐渐分离,发出了难听的声音,桥蕤忍痛皱着眉头,额头上渗出了一层冷汗。
等绢布完全揭开,旁边的人包括袁熙都是倒吸一口凉气。
桥蕤的伤口不仅没有处理缝合,只是简单敷了几层布,其身上数个伤口极深,甚至能看到蠕动的内脏,伤口周围早已经化脓溃烂,皮肉甚至都呈现出黑褐色,连带里面的内脏,也都变成了一样颜色。
华佗疑惑道:“怎会如此?”
“寿春城里,就没有医士?”
桥蕤听了,苦笑道:“我因为替天子送信给孙伯符,所以恶了仲公,后来怕家人受牵连,于是披挂上阵迎战曹军,没想到技不如人,被那夏侯惇打败,侥幸逃得一命,但受伤颇重,只得回到寿春请罪。”
“但仲公恼怒我打了败仗,只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