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底。
虽然有消息说兖州空虚,但谁知道会不会是故布疑阵?
而且袁尚最担心的,便是袁谭。
袁谭对家主的执着,让袁尚也无法理解,但两人势成水火,逄纪之死也让袁尚回过味来,袁谭这人手段太过下作,自己和他迟早必有一战!
但袁谭现在防备甚严,袁尚找不到机会,实力也不允许他两面作战,于是摆在袁尚面前的选择,只能是和袁熙暂且联手,依靠冀州雄厚的底蕴,蚕食曹操的地盘,壮大自己的实力。
他正纠结间,却有侍卫进来,说袁耀求见。
袁尚略一思忖,便让其进来。
袁耀进来后,恭恭敬敬拜道:“耀见过主公。”
这声主公让袁尚十分受用,让袁耀就座,说道:“族兄客气了。”
“今日此来,所为何事?”
袁耀听了,露出犹豫的模样,出声道:“有些事情,耀不知道该不该说。”
袁尚听了,说道:“族兄但说无妨。”
这些日子以来,袁耀身为袁术世子,对袁尚曲意逢迎,阿谀奉承,袁尚毕竟年幼,见原是太子身份的袁耀也如此敬畏自己,不禁将袁耀视为心腹知己,在袁尚心中,袁耀毕竟是袁氏族人,血浓于水,所以对于袁耀也是多加拉拢。
如今袁耀见袁尚上钩,赶紧道:“耀听说主公欲和凶虎联手,怕主公上当,所以特来谏言。”
“凶虎此人狡诈非常,与虎谋皮实在危险,还望主公小心为上啊。”
袁尚听了,脸上有些不高兴,“族兄怕是有些想多了,我现在不和他联手,谁还能助我?”
“族兄可能记恨其先前攻破寿春之仇,我倒也能理解,但现在都是一家人,该放下仇恨,共御外敌才是。”
袁耀心里,大骂起来,这小狗竟然还挺相信袁熙!
他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当即哭倒在地,悲声道:“主公明鉴,非耀记恨凶虎,而是凶虎陷耀于不忠不义之境地啊!”
袁尚奇道:“此话怎讲?”
袁耀见了,连忙说道:“因为耀之阿母,仍在凶虎手中,至今受尽欺凌,无法脱身啊!”
袁尚奇道:“族兄生母,不是早已经去世了么?”
袁耀听了,连忙说道:“耀所说的是,是家父如今的正妻冯氏。”
他将冯氏被袁熙关在寿春的事情,添油加醋说了一番,最后悲声道:“凶虎不仅是欺我,还乱了袁氏伦常,实在是卑鄙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