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剑明一进屋,便觉屋内的气氛有些异常。他倒不是认为朱祁钮会议叮瓷箭。
来害自己,而是屋里一股浓烈的药味让他颇为诧异。在朱祁钮写给他的信中,只是
略略提到自己因练功不慎,以致走火入魔,生了一场大病,至于严重到什么地步
如非亲眼所见,他就无法去感受了。
此刻,当他看清屋里的情形之后,才恍然大悟朱祁钮为什么会急着要见他。屋
里药味十足,但也异常暖和。一张锦塌上,斜躺着一人,下半身盖着一张华丽的被
子,塌后站立一人,身形宛如铁塔,像方剑明这般身高的人,与他一比,也只像是
一个半大的孩子。塌前坐着一个骨瘦如柴,一阵微风吹来,就能将他吹走的老人。
躺在榻上的人是朱祁钮,站在榻后的人是“黑”,而坐在榻前的这个老人,方
剑明还是第一次见过。方剑明一眼就看出了这个老人身负绝学,可他看到朱祁钮的
神情后,就再也顾不得这个老人是谁了。
“朱一皇上,你怎么会弄成这样?”方剑明惊声问道。
现在的朱荆洲轰,与当年那个初登皇位,意气风的朱祁钮简直就是形同两人
他头全白,还掉了不少,形容枯稿,比邓老人多不了几斤肉,一双手苍白得几无
血色,只听他道:“方兄,我写给你的信,你已经收到了吧?”
方剑明点点头,道:“收到了。”旋即补充道:“方兄二字,实不敢当,皇上
请收回。
朱祁钮道:“不如这样,你既然是祁嫣的未婚夫,我称你一声‘贤弟’如
何?”
方剑明想了想,道:“悉听尊便。
朱祁钮面上露出一丝笑容,他似乎连笑都显得有些艰难,道:“贤弟,我知道
你武功了得,急着把你请来,就是想请你看看我的情形。不用我说,你应该着禅兽出
我现在已经是邪病缠身了吧,还望你看在祁嫣的份上,救我一命。
方剑明正色道:“在下万想不到皇上的病情严重到了这个地步,如果早知道的
话,我会立刻赶来的。”说着,已经来到塌边。
自方剑明进来后,那老人一双骇人的目光就一直盯着方剑明,定力稍弱一些的
人,只怕早已禁受不住,全身颤了,但方剑明由始至终,都丝毫不为所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