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石崎夫人便崩溃的闭上眼睛,用手锤着桌子。 “我当天和妻子吵架,妻子气的带着儿子回了娘家,在岳父家吃了闭门羹后我心怀不忿。” 宇野健司详细回忆着当天前后发生的事情:“然后在开车回家的路上看到了这个在街上游荡的孩子,他手里还攥着晴天娃娃。” “趁着四下无人的时候,我便将他带走,然后在家中……” 这种平静详细的叙述,是抽丝剥茧的将大恐怖呈现在生者面前,一丝一线间都纠缠着让人不寒而栗的恶感。 “他为什么要选中俊平。”抱着死而复生的俊平,石崎夫人哭喊的撕心裂肺,“难道就因为俊平正好在路上,他正好开车路过?” 俊平的小脑袋还不能理解发生了什么,四岁的年纪更想不通这个爷爷当年杀自己的理由。 心理专家在旁边冷漠注视着,时不时用手指推一下眼镜,他的心中没什么好波动的,一亿四千万国民,什么样的人都有,宇野健司这种家伙就是典型的心理变态。 犯案不是因为仇杀,宇野健司与石崎一家人别说认识了,连见都没有见过。 只是在驾车经过俊平所在的村庄时,即兴将孩子抓走,然后在自家将其虐杀。 完全没有意义的恶,只是因为苦闷而陷入了个人脑中的刺激泥潭,用毫无价值的杀戮来换取自己的兴奋。 这就是即兴杀人。 无意义,无价值,无关系。 因为和受害者没有半点关系,所以从受害者的关系网络中追查也毫无头绪,再加上年代久远,小地方没有普及监控摄像头,这注定会成为无头悬案。 岛国这样的无头悬案有很多,就算在科技长生的现代,不还是经常有那种即兴杀人的事件。 石崎夫人恨不能冲到东京将宇野健司碎尸万段,但再怎么样都无法弥补失去的几十年,更不用说为了复活俊平,丈夫也甘愿献祭了自己,而俊平也不过是能在世上存活七天。 将失去的二十多年压缩成七天,每一天都代表着溜走的三年。 一分一秒都弥足珍贵。 “妈妈,我好害怕。”从看到与野老头开始,俊平的小身子就在颤抖,那张脸唤醒了他心中的恐惧。 还没有来得及长大,就见识到了世上最狠毒的无意义恶。 “我不会再离开了吧,妈妈……” “不会的,我们永远不会分开。”石崎夫人目光中闪过死志,强行让自己从悲痛中回过神,在脸上挤出笑容抱住俊平。 摸着儿子的后脑勺,石崎夫人看向基地的干员:“请问……宇野健司将会怎样处理?” “死刑,毫无疑问。” 斩钉截铁的回答,但其实要是按照往常一般的判决案例,宇野健司最终可能也就是被判处几十,甚至看在年纪太大、而且只杀了一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