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折子没有经过内阁,是昨儿个半夜里江浙八百里加急递上来的。至于这折子里的内容……呵呵……武爱卿,你给大家说说最近江浙发生什么事。”
“微臣……不知。”
户部尚书武经文颤颤巍巍道,内心里却是在琢磨着苏同鹤的反应。
江浙出了事,苏丞相的表情又是如此的难堪,莫非……
陡然间,一个念头涌上武经文的脑海——银子。
“你不知?”皇帝的唇角噙着一抹冷笑,怒不可遏,
“你不知这本子上白纸黑字,有理有据的写着你武经文贪墨了本应该补发给驻守江浙的守军的粮饷!整整三十万两白银,江浙守军一个子都没有见到,被一窝子山匪打的落花流水!
你不知,你不知难道是朕私用了吗!”
“臣有罪。”稀稀拉拉跪下一大片的朝臣,皇帝站在阶梯上俯视着这一切,
“朕也不冤枉了你,着户部尚书武经文闭门思过,定北侯苏衍主审,与刑部,京兆府尹同审此案,半个月的时间,朕要知道都是谁有那么大的胃口。
另命骠骑将军张之道即日带兵前往江浙,解杭州之围,剿灭同山恶匪!”
“吾皇威武。”
山呼海啸的臣服传遍了整个皇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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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长安城外的一个村落里,相比之下却显得十分的宁静,甚至有些惬意。
“折子递上去了?”
一大早谢明依刚起床,正在洗脸的功夫容璟便已然从外面回来了。
“赶的巧了,在上朝之前让宫中的内线递给陆盛春的,错不了。”容璟道,言罢递过去搭在一旁的白色毛巾。
昨天半夜里容璟从城中赶回不久,柴房里的西洋男子便醒了过来。
好在在大燕待的日子久了,会讲一些本地的话,否则即便是谢明依问拿那些洋文没有办法。
毕竟科举考试可不考洋人的文字。
但意料之中也是有些出乎意料的是,西洋人是从江浙赶过来的,而且自称是江浙水军督卫,又从破烂的兜子里面掏出了江浙水军的联名书。
——三十万两的军饷底下的人是一两银子都没有看到,一路上险象环生,皆是围追堵截我的人。
因此谢明依连夜拟了一封奏折,交给容璟递进了宫里。
谢明依接过手巾,擦了擦脸上的不断滑落的水滴,一边擦着手,一边问道,
“今儿个朝上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