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谢明依的身上,连苏同鹤都以为皇帝的计划中谢明依会起着重要的作用。
可就在这时,她成了一枚“弃子”。
任谁也没有想到,皇帝只用了一招声东击西,便达成了他的目的。
是苏同鹤大意了。
是谢明依太过自负了。
亦是所有的臣工忘记了,曾经站在那个位置上的人是何等的威武霸气,而现在站在那里人的体内又同他流着相同的血脉。
当谢明依和慕容九解释了今天早上发生的一切后,慕容九的反应倒是很平淡。
“看你的样子倒是一点也不意外。”
谢明依道。
慕容九笑了笑,将她鬓边的发丝藏到耳后,
“你们都忘记了,他是皇帝啊。先帝的血脉怎么会真的如同看上去那般无能?是你低估他了。”
那一瞬间,谢明依方才恍然大悟。
一直都是她低估了皇帝的能力,低估了他的智谋和手段。
“是啊,能在那个位置上安然无恙的度过十几年的人,又怎么会是个平庸之辈?大意了。”谢明依深吸了一口气,直面自己的失误。
“相较之下我更担心的,是这一次他的谋划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从她走出大牢的那一刻,还是在准备组建南军之时。
慕容九明白谢明依的意思,也不由得惊讶起来。
如果是这样,那皇帝未免太沉得住气了。
这一步棋,要从五年前开始下,而且将所有的人都算计了进去。
苏同鹤的逼迫,苏衍对谢明依的情意,众朝臣的挤兑,容璟,慕容家,太后……这所有的人是否都是皇帝棋盘上的一颗棋子?
他的棋局又究竟有多大?
“我想思考这个的应该不单单只有我们。”慕容九道。
谢明依弯唇,“是啊,而且最着急的也不是我们。”
身后的慕容九将一旁浅蓝色的狐裘搭在了谢明依的肩上,两个人携手走出了书房,而此时外面已然月上西楼,飘起了小雪。
“慕容山庄修复的如何了?你整日陪着我,还顾得上庄子的事情吗?”
谢明依问,手被慕容九攥在手心,隔绝了外界的冷意。
“顾得上,修葺庄子的事情自有其他的人去督办,如今已经快完工了,至于其它的,在寻你之前,我都已经办妥了。”
慕容九看着身旁的谢明依,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