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只道真是个吃自己救治好了的病人,因此便也信了。
“孙大夫如何便成了刺配的囚犯?”武二故作疑惑道,“当日诊治,眼见得孙大夫善信仁心,待病人如父母,正是应了医者父母心之词。”
孙大夫听闻这事,若是往日,必定是心生不忿,声嘶力竭起来,如今听武二道来,也只是摇头一笑道:“只不过吃人构陷,栽赃陷害罢了。如今我也想得明白,只得能救治世人,又可比在意在何时何地?苦便是苦了些,倒也能得意施展生平所学!那军汉们也是一般父母生养,故此倒也无什么怨言了。”
武二不由摇头,心中暗道:如何你却揪住这泼皮不妨?眼中对孙大夫此言,不由浑不在意,只当是写表面敷衍的话儿。
那孙大夫见武二这般模样,自然知晓他是不信的,便急道:“你莫不信,方才那泼皮,不过是要他践行诺言而已,况且这银钱也是我正当所得,如何要不得?俺每日吃穿用度,也是要银子的,每日里营中吃食,倒只有个五六分的饱,又无饷银,故此寻常时日,也替人写个方子,换取写银两度日。”
孙大夫这话说得光棍,也只因是他性来光明磊落,事无不可对人言而已。武二听闻此言,方才知晓自己却是冤枉了他,不由心生愧疚,对孙大夫道:“若是军中过得不如意,倒不如来我这里,替你某个差使,依旧替人诊治,保管你温饱,还有月例银子,可好?”
孙大夫沉吟不语。
武二又煞有介事道:“还可替孙大夫准备汤药铺子,但你要的,无论药材器械、人物地方,只管说来,一定替你准备妥帖。如此孙大夫一身医术,定然可发扬光大。”
“此事当真?”孙大夫很显然有些意动,他所在意者,不过是自己一身医术,无用武之地,身在何处倒也不怎么介意。若是有更好条件,当然也是愿意的。
“自然当真!”武二大喜道,“只要孙大夫应承下来,俺这便与俺家哥哥说到此事,保管能成。”
“你家哥哥?”孙大夫不由道,“可是这渭州城内号称‘镇关西’的郑屠么?”
“正是,你也识得俺家哥哥?此事正好了!”武二喜道。
孙大夫却摇头道:“不曾识得,只听闻过大名。倒也是为仗义疏财的好汉。如此我便信了你就是。只是那种相公哪里,还要你家哥哥说道才是,毕竟我如今还是个刺配的军人,还有军籍在营中。”
“此事容易!”武二应承了,当即又摸出十两银子出来,把与孙大夫道,“此银两,先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