髻,颔下长髯,腰里也系着一柄长剑。
“客官可要甚么酒?肉只得一些猪羊野味,酒倒是有些烧酒,价钱也贵一些”小二显见得是见人发货,见着行者与道士并不是那鲜艳打眼的着装,也不如郑屠那般的穿着裘袍显得富贵,因此便说了这许多话来。
岂知那行者听得恼了,赫然站起身来,一把揪住那小二的前襟,将他提将起来,喝道:“你这厮,却是怕俺无钱付你酒钱罢?只管好的拿了过来,少不得你的,休得再来啰唣”
那小二几时见过这般凶神恶煞的人,慌忙一溜烟的去了。但见那道士道士劝他笑道:“此处临近京城,还是忍耐一些为好”
行者这才气愤愤的坐下来,不多时那小二自捧了好酒好菜来,也不消他等吩咐,便筛了酒,慌忙的下去。行者方要骂他,想起道士的话,不由强自按捺住怒气道:“便是天子脚下又何妨?这厮俺瞧得不顺眼,少不得要打他一顿。”
道士摇头笑道:“你那醋钵大小的拳头,老虎也吃你打死,这小二禁得住你一拳么?莫要惹官司,倒是误了哥哥的事。”
行者不由摇头,吃了一碗酒,抹了抹嘴道:“这酒倒也有些力气”又听了道士的话,不由道:“这无事哥哥想来着东京作甚?便是这花花世界,俺也不耐烦看它。终究是兄弟一起,吃肉比武来的快活。只是哥哥整日介的说招安,冷了俺的心思。早晚那一天,说不得要散了伙的。”
道士忙劝道:“你这厮——又说荤话了哥哥一心为兄弟们计,这为盗为寇,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年盛时,有力气,使得动刀兵,退得走官军,若是老了,那官兵日夜来剿,又将如何?还不是吃人拿住,枭了首级,平添了他人的晋升功劳”
“那又如何?”行者强自辩解,却声音弱了许多,“如今满朝文武,多是jiān邪,蒙蔽圣聪,招安又能济事么?”
道士道:“哥哥也不是说了,今皇至圣至明,只被jiān臣闭塞,暂时昏昧,有日云开见日,知我等替天行道,不扰良民,赦罪招安,同心报国,青史留名,有何不美”
“招安,招安”那行者猛然将酒杯摔在地,对道士道,“切莫在俺面前再提起这事来。”说罢又冲那小二高声呵斥道:“换大碗来吃酒再将这烧酒打一些来”
小二哪里敢说话,慌慌张张的又将来了酒,唤了酒碗。的那件行者倒了一碗酒,一气吃了,对道士道:“你也莫热心,即便是那皇帝老儿愿意招安,俺等这些好汉,恁地与那些腌臜jiān臣也说不到一处,若是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