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曼挑挑眉:“我最开始就在想,这么多年我待你一直不算很好,把你吓成个唯唯诺诺的样子,你心里应该会恨我才对。看来我也没想多,你大概真是恨我的。”
聂桑榆在原著里就是对苜蓿十分苛刻,动辄打骂,季曼也觉得正常,一个常年得不到宠爱的女人,多少都有点心理变态。
只是自她过来,对苜蓿没有一点不好吧?偷鸡分她一半,挣了银子也给她花,她怎么就还是会背叛自己,而且招招都是下的狠手啊。不管是上次还是这次,要是她一个没小心中了计,后果都是十分严重的。
季曼笑了笑,眼神凉凉地道:“看在这么多年主仆情意的面上,你将你背后的人告诉我,我能给你的东西,比她能给的多得多。你要是恨我,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以前那些年是我对不起你,你要什么补偿我也可以给。”
苜蓿皱眉,苦笑出声:“以主子这样的性子,会不计前嫌待奴婢好?”
“你似乎没有多的选择。”季曼轻声道:“你的将来在我手里,若是执意要护着你背后的主子,那么我会禀告老夫人,将你逐出府去。”
“那也没有办法,奴婢自找的。夫人肚量小容纳不下,那奴婢走就是了。”苜蓿垂了眸子道。
这一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模样,季曼冷笑一声:“你是不是在想,李子修对你一往情深,你要是去哭诉是侯爷强迫你的,看在你对他母亲那么好的份上,他也许还是会娶你的?”
苜蓿一震。
“忘记告诉你了。”季曼伸手拿了张纸条出来:“昨儿李大夫给你传信让你去看天雨,可惜那时候你跟我去了书房给侯爷送鸡汤,纸条被灯芯当垃圾给随手丢掉了。”
“还有,你刚才跪着跟我哭喊你是真心爱侯爷的时候,李大夫站在门口看风景呢。”季曼笑吟吟地道:“我估计他帮着你瞒住我,不告诉我有了身孕,也是费了你不少情真意切的谎话吧,苜蓿?”
一张脸这时候才是白了个透彻,苜蓿颤抖着嘴唇,抬眼看着季曼道:“你不是聂桑榆……”
她跟了聂桑榆六年,怎么可能不清楚聂桑榆的德行,但是就是因着她是一直跟着的,知道眼前的人就是聂桑榆,所以即使她行为再古怪,她都没有怀疑过什么,只当她性情大变了。
可是一个人的脑子是变不了的,本来那么愚蠢的女人,不可能在受了刺激之后突然变得这么聪明,这不是聂桑榆!
苜蓿跪爬着往后退,眼神里满满都是恐惧。
季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