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手,轻轻抚摸上他的脸颊。
“世子,你这么好,俊秀无双,聪慧正直,又能文能武,当然会有很多姑娘喜欢你了,有什么好奇怪的呢?”
少年怔怔地望着那双茶色眼眸,完全没料到她会这样说,海风拂过他们的长发,将两缕发丝缠绕在了一起,少年的心也跟着打了一个结。
“那你,你不会生气吗?“
施宣铃摇摇头:“为什么要生气?”
少年喉头动了动,不死心地继续问道:“你就没有一点不开心,或者担忧的情绪吗?没有一点点……害怕吗?”
“害怕什么?”
“害怕那个枫舟公主,当真,当真会……抢走我吗?”
这种话自一个大男人嘴中说出,难免显得矫情别扭,可越无咎顾不上那么多了,他此刻只迫切地想要一个答案。
而施宣铃想也未想,便已扑哧一笑,又摸了摸他的脸颊,声音清脆如银铃般:“当然不会害怕了,你不是说了,你绝不会去做她的驸马吗?”
“可,可是……”
越无咎呼吸有些乱了,按理说,妻子如此“善解人意”,毫无妒心,他应当高兴才是,可他一点也笑不出来,反而心里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
他终是按住了少女的手,急切道:“可是宣铃,不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
小灰猫“腾”的一下,又在少年肩头冒了出来,夕阳中,它有些别扭,又有些委屈,还带着一些难以言喻的小心翼翼。
“宣铃,你真的,真的……喜欢我吗?”
“当然,我最喜欢世子了。”少女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越无咎却注视着那双茶色的眼眸,在风中无比认真,一字一句地道:“可是,我喜欢一个人,就会想要亲近她,占有她,为她笑,为她恼,只希望她属于我,只是我一个人的,别人多看她一眼我都会难受,她若对别人好了,我还会生闷气……”
“就像上一回,你奋不顾身替钟离笙挡了一钩子,还给他吃了你亲手做的花蜜糖,我这里……”
越无咎说着,将施宣铃的手按到了自己胸口上,定定道:“我这里会不舒服。”
“可是,你没有,宣铃,你一点都没有。”少年深吸口气,越说越委屈:“你对我从不会如此,你看起来毫不在乎,甚至,甚至……都不会吃一点醋。”
明明不该是这样的,古诗里明明是那样写的——
士之耽兮,犹可说也。
女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