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疯症”。
施宣铃也并非想做什么“以德报怨”的事情,只是医者本心,她恰巧采了这些冬萤草回来,又恰巧能够对症医治,她便叫越无咎拿去给了施仲卿。
这宝贝“灵药”一来,小丫鬟衡儿立刻千恩万谢地接了过去,热泪盈眶地连夜去给自家小姐熬制了。
施仲卿也是内心温热一片,叫住了转身想要离开的越无咎,他满眼皆是愧疚之色:
“麻烦替我……替我跟宣铃那孩子说一声抱歉,是我没管束好她二姐,是爹对不住她,你让她放心,从今往后,我这个不争气的女儿不会再出现在她面前了,也绝不会再去打扰你们夫妻二人了……”
当忙完了一切,所有事情皆尘埃落定后,越无咎这才换下了一身喜服,将自己洗得干干净净,轻手轻脚地绕过屏风,摸到了那张铺着大红喜被的床上。
这屋中的屏风依然没有撤走,可却只留下了一张大床来,他终于不用再跟小铃铛分床而眠了,心心念念了那么久的洞房花烛之夜,终是要到来了。
少年俊逸的面孔在灯下难掩激动之色,他看着少女那一头如云的秀发散开在枕头间,她背对着他,露出了一截纤细雪白的脖颈,他不知怎么,忽然就口干舌燥起来。
香炉中暖烟袅袅,红烛摇曳,佳人卧榻,任是世上心性再坚定的男儿对着这一幕,也绝对是把持不住的。
更何况,今夜良辰美景,得来不易,越无咎也根本没想把持。
他慢慢爬到床上,一点点凑近那截雪白的脖颈,少女身上那股熟悉的清冽香气扑鼻而来,他一颗心跟着越跳越快,俯身贴了上去。
“宣铃,我送药回来了,没叫你等太久吧,我一身仆仆风尘都已洗干净了……”
他呢喃细语间,再抑制不住颤动的呼吸,轻轻吻在了那截雪白纤细的脖颈上,少女却只是耳尖一动,本能地缩了缩身子,却没有回应他的话语,也不再有什么其他动作。
“宣铃,宣铃?”
越无咎亲着亲着觉得不对劲起来,从那温香软骨间抬起头来,将少女柔软的身子扳了过来,却只见到一张香甜熟睡的面孔,那浓密纤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般,静静投在了那张白皙清隽的脸庞上。
浑身如同火烧一般的少年郎,在这一瞬间哑了喉,好半晌,他才哭笑不得地伸出手,想去摇醒他那不知何时早已熟睡过去的新娘子。
“宣铃,你睡着了吗?你,你怎么就睡了呢?”
春宵一刻值千金,这可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