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回来,她说:“我不要凤冠霞帔,不要皇后之位,不要万千尊荣,我什么都不要,况衡,我只求你答允我一件事,只求你看在我们往日情分上,答允我一件事便好。”
那双前一瞬还含情脉脉的眼眸,刹那间敛了笑意,阴沉下去,如深渊底部铺满的一层寒冷碎冰。
“若是仍要替你哥哥与那些奉氏叛党求情,那就不必再开口了!”
况衡冷冷一拂袖,转过身去,奉霁月却在他身后深吸口气,一字一句定定道:
“不,我是想为留在岛上的族人们求一处容身之所,求一份君王之诺,求一块免死牌匾,求世世长宁,代代无虞。”
当年那般境地之下,奉霁月即便对况衡心痛失望,却依然无比清醒理智,她并未与这位东穆开国君主撕破脸皮,因为她还有求于他,她必须倾尽全力保住岛上剩余的族人们,若是流落在外的奉氏一族当真蒙难覆灭,那么岛上这一脉族人将是奉氏最后的火种!
无论如何,她都得站在他们身前,以一人之力抗住所有狂风骤雨,不惜一切代价地保住他们!
许是岛上这些老弱妇孺对况衡毫无威胁,又许是况衡到底还念着过往的一丝情意,他在权衡再三后,最终还是答应了奉霁月的请求,只是他提出,岛上留下的这些人必须完全脱离奉氏一族,不得再以奉氏族人的身份活下去,子孙后代绝不可认祖归宗,就连奉霁月自己,从今往后也不可再用“奉”这个姓氏!况衡向来行事狠辣决绝,不留任何余地,他就是要彻彻底底地将奉氏一族抹杀掉,让背叛他的奉氏一族永永远远地消失在天地之间。
为了保全族人们的性命,奉霁月被迫答应了况衡的条件,就这样,云城里建起了一座神秘的凤楼,而那块牌匾上的题字,还是出自东穆第一任国君之手,因此凤楼地位超然,在岛上独来独往,不涉纷争,门户自立,无人可管,哪怕是岛主钟离一族也不可干涉凤楼的事情。
“施姑娘,你一定猜不到,凤楼为什么会专做嫁衣,毕竟这行当同奉氏一族八竿子打不着,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