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军发的食物不够,俘虏营里经常出现抢饭吃的现象,甘剩这次就碰上了。
“胡哨官,大家都是难兄难弟,大牯牛还病着呢,放过我们这一次吧。”甘剩软语相求。
“行啊,把粥拿过来,我给他分半碗!”
那兵痞是个低级军官,在俘虏中一向称王称霸,因为人缘太差,至今没人来赎他,但他手下也有几名手下,此刻纷纷开口帮腔,指着甘剩破口大骂。
“嗨!就你知道讲义气?什么xx玩意!”
“滚你娘的吧,一边去!”
“把粥拿来,晌午给大哥当点心。”
战俘营一天只吃两顿稀粥,早晚各一次,这粥熬得太稀,当时混个水饱,几泡尿下去就前胸贴后背,中午最难熬。几名兵痞一边骂骂咧咧,一边伸手来抢甘剩的竹筒饭盆,甘剩向后一躲,也变了脸色。
“胡大疤拉,你不要欺人太甚!”
“小样,给脸不要脸!”胡大疤拉飞起一脚,把甘剩重重踢了个跟头,几名兵痞一拥而上,把甘剩按在地上拳打脚踢,胡大疤拉捡起一只竹筒饭盆,晃晃里面剩下的小半碗稀粥,一仰脖子咕咚咚喝个精光,然后反手砸在了甘剩的头上,立刻冒出了鲜血。
甘剩却不知哪里生出的一股蛮力,蹬开两名兵痞,从地上爬起来向胡大疤拉扑去,胡大疤拉猝不及防,竟然被他一下扑倒,两个人在地上扭打起来。
正在这个时候,身后突然响起了尖利的哨子,几名楚军士兵冲了上来,挥舞着短棍劈头盖脸一阵乱砸。把胡大疤拉和甘剩分开,然后命令所有战俘列队,等候长官训话。甘剩先把竹筒饭盆抢了回来,喘着粗气还给大牯牛,然后回到本棚规规矩矩地站好,楚军的规矩大,不听指挥就要挨打。
一名楚军哨官迈步上前,用威严的目光扫视全场,这个哨官是战俘营的最高指挥官,可以轻易决定一个战俘的生死。没有哪个战俘敢于和他对视。
“你们这帮杂碎狗都嫌,别人都被赎走了,为什么没人管你们?竟然还敢打架,我看是吃饱了撑的,今天晚上就只喝一碗粥好了!”
轰的一下。俘虏们都呼天抢地的叫起屈来,本来就吃不饱。再减口粮谁能受得了?更有很多人迁怒胡大疤拉和甘剩。冲着他们骂骂咧咧。
“怎么,你们吃不饱吗?”那哨官脸上的笑容似乎有些阴险:“今天再在这里呆一天,明天去打罗田,你们就能吃上干饭了!”
俘虏们突然静了下来,场中一片死寂,罗田县是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