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侠高人,尊驾认为,曲某该不该为他报下此仇?”
郑奂一怔,前面戴廿五已道:“他们六人密谋暗害了副盟主,盟主原不想公开提及此事,毕竟‘名侠高人’,莫说他们的亲友,便是稍有交情者,怕都不肯相信他们竟会行暗杀之事。但为正人视听故,此事终也不可不澄清,若是阁下不信,东水盟还存有六人密会联络之书信,足证其谋。”
郑奂忽哈哈笑了出来:“不信,我当然不信。这六位,哪位不是独当一面的高手,这副盟主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值得他们六人联手对付?书信伪造,再简单不过,我与洪澄禅师认识这么多年,他与王大侠、鲁大侠虽有神交,却也极少来往,那印女侠、韦公子是年轻后辈,来往更少,更不要说董掌柜,根本不是一路——怎么会他们六人合谋暗算?”
这壁厢万夕阳亦低声道:“这曲重生只编造些子虚乌有之事,全无实证,莫说这人不信,我都不信。”
后首果又徐徐站起一人,愤声道:“盟主说是他们六人密谋杀害了副盟主,敢问副盟主既然被害,盟主当时亦不在建康,这密谋是如何得知?那位闻所未闻之副盟主——姓甚名谁,若是当世高人,想来非藉藉无名之辈,盟主不妨说出来,总有人分辨得!”
沈凤鸣等闻声回头,说话之人正是鲁守的夫人。
戴廿五认出她来,拱了个手:“鲁夫人,盟主深知此事夫人恐难消受,只是有些事,怕夫人也未尽知。密谋暗杀副盟主只是其中一件,个中详情——说出来只怕……。”
鲁夫人冷笑:“你们还待再泼什么脏水?”
郑奂接话:“鲁夫人不必与他们争辩,我算是听懂了,这个东水盟遇事是理也不用评,证亦不用讲,凡所不利者便滥动私刑予以解决——所以适才我便说了,什么都只消以‘武’得之,今日此来,有冤报冤有仇报仇,没冤没仇的,便用拳头争个高下,假惺惺辩什么道理,谈什么‘德’。”
“莫吵,莫吵。”听了这许久的田琝总算站起身来,向着郑奂,“这一位英雄不知如何称呼,定要口口声声东水盟的不是?”
郑奂慨然自报姓名,田琝道:“那郑兄只怕错怪了曲盟主——那六人密谋通金,书信被我们的人截下,这事太子在京中早得奏报。太子知晓建康府东水盟承继江下盟抗金之遗志,原就计划借曲盟主之力除去奸人,谁料竟慢了一步,给他们先下了手。虽然并无实证此事他们六人皆有份,但既然书信之中具有六人姓名,而副盟主尸身上又留有洪澄禅师杖印和印芙蓉的独门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