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料其余几人亦脱不开干系。说不准——除了那六人,还更有未具名的旁人,郑兄还是莫要强出头,免得——引火上身。”
“田大人这是威胁?”郑奂怒道,“巧了,姓郑的就是不怕死,有些话不吐不快!倒是怪了,朝廷早与金人言和,却来说旁人‘通金’,莫不是天大的笑话。禅师当年在江下盟时杀了多少金狗,得知我大宋竟奉金人为‘父’,曾破戒大骂,如今你却说他与金人串通?什么狗屁太子——罗织罪名也消罗织得像样些!”
田琝听他言语对太子不敬,眉心皱起,他身边葛川动作更快,倏然几步已越至郑奂近前,五指箕张抓向他面门。郑奂“噫”了一声,便要伸手去挡,但他功夫竟当真平平,又哪里敌得过葛川成名之“青云手”,被他一记抓实在小臂之上,“喀咯”一声脆响,手臂竟生生折了。葛川犹未尽意,又一掌当胸而去,五指真如幻了青云之色,实欲当场取了郑奂性命,郑奂百忙之中以未折一手抄了桌上花盆拦去,只听又一声脆响,却是那栽了水仙的盆儿已被击碎,而那一掌也已堪堪到了郑奂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