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刺:
许久未见,你还好吗?
过几日就是除夕了。我与凤鸣回到临安是九月廿二,当日你应还在城中,只是搬离了一醉阁,故此不曾见上一面,立时道清在洞庭与无意公子遭遇之始末原委。君黎觉得时机不恰,我也以为不过暂别,所以没有强求。如今——一别数月,你音信杳然,我总后悔那时没有找到你说上几句话,否则,或许,有许多事,不必落得今日地步。
这些日子发生之事太多,原该与你说的话,时至今日,也不知还有没有意义。我虽早有念头写信与你,只是我一向都不知如何起头,加之,我总以为前次君黎受伤,你定会立时追来临安,倘一天两天没有来,或是谷中有人特意绊住了你,可三天四天、八天十天——你一向聪敏非常,倘是你要做的事,谁也绊不住,所以我忍着也等着。可直到今日——凤鸣大概也是等不住了,忽然定要我与你去信。我想他应与我想得一样,虽然——他不肯这么说。
我思来想去,许多话还是要与你直说,否则,怕也浪费了这一番笔墨。自你离去,君黎一直郁郁寡欢。你知道他并不喜欢内城种种,能令得他留下度过那两个月的,不过是心里与你重聚之盼——他说,你应允他,是要回来的。但凡人有盼望,便什么苦都忍得,尤其他后来还得了人几句安慰,深信与你相见之日可期。只惜什么人的安慰都比不上你——我常见他请人向外送信与你,却一次也未见府里有过你的一封回书,他虽不说,我知晓他心里定还是失落不安,而愈是失落不安,就愈等不及要快些去找你。我曾想劝他缓一缓,不必定要今年里就再去青龙谷见你父母。这话终是没说出口。就连我都想知道,你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又如何出言叫他忍耐。
刺刺,你可懂他?你若懂他,便应知道,他怎么会,哪怕有万中之一的可能,借向你提亲这样的事为名,存任何阴谋之心?他在临走时说,这是他这么久以来最为开心的日子,就算你还无法释怀无意公子的事,他至少可以见到你了。可是你们对他做了什么——你对他做了什么?我至今都无法忘记他回来时那个样子,他却还为你遮瞒,说你于此全不知情,现在你来回答我,你是真的全不知情吗?青龙谷如此剧变,就算是你爹也遮瞒不住,但凡你心里还有他,你怎么可能至今都没有传来只字片语,是不是你根本已对他全不在意,还是,你与那个欺骗伏杀他和朱雀的青龙教,根本一始就是同谋?
我今日还愿投书与你,是我还想相信,那一切也许并非你本意。可如此我更需要一个解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