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草场的,他们只能一家一家的独自在大漠戈壁上寻找草源。一家人,甚至一个人,伴随着他的,只有大群的牛羊马儿,一柄腰刀、一根套马杆和一条牧羊犬。无论白天还是黑夜,他的头顶永远都是看着一模一样的蓝天和白云,脚下永远都是似乎毫无变化的戈壁和草原,他们常常半年时光都见不到一个人,他们在沉就中照料牧蓄,防御野狼,他们只能用歌声与天上的神交谈。孤独和寂箕,使草原上的汉子拥有着醇浓如酒的感情。如果有,个旅人经过他的帐蓬,他会拿出自己唯一一点可口的食物热情的款待,如果与一个素不相识的汉子言语投机,哪怕前一刻彼此还素不相识,下一刻他们就可以成为生死之交。”他忽然大力捶了捶胸,宽阔的胸膛发出“嗵嗵,的响声,然后亢声喝了几句声调高昂的草原牧歌,颇有些“老夫聊发少年狂”的味道。
然后回首看向杨浩,眼中露出慈祥和亲切的味道:“浩儿,老夫这一生都在草原上生活,老夫是草原上长大的汉子。我知道,做为一个中原汉人,你不相信我无缘无故的认了你为义子,无缘无故的就把你当成了我的儿子。那只是因为你不了解草原上男人的情怀,那只是因为你不相信亲情和友情其实可以这么简单。”杨浩有些错愕地看着他,他没有想到,会从李光奉口中听到这样一番话。的确,无论是置身于现代社会,人际关系极其复杂年代的他,还是置身于丁家大院那种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乡绅豪门小社会,在那种环境下,他是不会这么快相信一个人、接受一个人的,更遑论亲情了。
不,也不是,至少对冬儿的爱不是。男女之间的爱,是不掺杂质的,也是最易以最快的速度让人陷入热恋之中的。但是亲情,也可以吗?也许是,一个初生儿,从不曾与他的父母交流过,但是从他呱呱落地的那一刻起,就承受了父母双亲全部的爱。然而,像他与李光水这样并没有一丝血缘,李光岑,真的把自己当成了亲生儿子一般看待?
杨浩一时有些茫然起来,李光岑恢复了平静,淡淡一笑道:“浩儿,为父知道,你其实还是有些不太相信,也不会这么快接受我。你相信日久人心,老夫却相信一见如故。老夫不勉强你,我只希望,有朝一日,你能真心实意地唤我一声义父”那么,老夫就再无遗憾了””””说完,他打马一鞭便驰下了山坡。山坡下,木恩等十几个大汉正静静地伫马等候,※※※※※※※※※※※※※※※※※※※※※※※※这次与野离氏的会面,杨浩已成功地说服了苏咯,为芦河岭的百姓们暂时解决了来自党项七氏的危机。苏咯已同意回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