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右的呼延博和李继筠正在割踏寨苦战,而苏尔曼也止步了吗沙城前,杨继业、程世雄两员大将分赴灵州和峡口坐镇,战火还没有蔓延到兴州中来,但是这里的战争气氛已经十分浓厚了。
每天,都有数不清的人涌进城来,有地方上的商贾豪绅,有逃离家园的百姓,也有本来定居于其他城池,但是觉得当地城池不如兴州牢靠的大户,一时间兴州城人满为患。
“我总觉得,情形有些不大对劲儿呀。”李继谈忧心忡忡地道。
在他对面坐着的,是拓拔苍木和李天轮,做为拓拔氏家族的核心成员,自从三人在金殿上公开表态支持杨浩针对嵬武部落的政策方略之后,便被众多的拓拔氏族人视做了眼中钉肉中刺,在他们的排挤之下,这三个人走的越来越近,自成一个小团体,时常一起聚聚,喝喝酒小酒联络感情,时不时的也会讨论一些朝野间的事情。
拓拔苍木年纪最大,在三人组合中俨然扮演的是老大哥角色,他喝了口酒,瞪起眼道:“什么不对了,你不要吞吞吐吐的,有话直说嘛。
李继谈道:“自从大王法场监斩拓投韩蝉、拓拔禾少,逼走李之意后,拓拔氏各部头人对大王的态度与往昔相比大相径庭,他们时常聚会,也不知在说些什么。
拓拔苍木晒然道:“原来你担心这个。
他槽了捋大胡子,说道:“其实做为一个部落之长,我也不希望大王分解各个部落,追根究底,这是自身的利益。要说祖宗家法,嘿嘿,谁在乎它是怎么说的了?有这世袭之制,我的子子孙孙就算再不争气,也能稳稳地成为苍石部落之长,除非变了天,我党项八氏族复存在,否则怎么也不致于败落了。可失去了这世袭之制,一旦子孙不争气,进不能入朝为官,退不能自拥一族,那没落也就是难免的了。
他自嘲地一笑,又道:“不过我看得出大王的决心,我知道这是不可更改的,既然不能与大王为敌,那就只好顺应大王之意。将来的事去他娘娘的将来,眼皮子底下的日子都没过好呢,谁还顾得及将来?将来玄子重孙,谁还记得我这个祖宗?他们有-本事,就吃香的喝辣的,没本事,就滚他娘的蛋,老子管不着啦。
李继谈呵呵一笑,说道:“苍木大哥看得开,可是那些头人们可未必看得开啊。
拓拔苍木瞪眼道:“看不开文怎么样?那些怂包还敢造反不
成?”
一直没有说藉哟李天轮沉着脸道:”我怀疑他们正有此意。
拓拔苍木吃惊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