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你从哪儿看出来的?”
李天轮道:“苍木大哥,以前李光睿在的时候,跟吐蕃人打、跟回纥人打,跟党项七氏打、跟礴府两州的折继勋、杨崇勋打,乃至后来和咱们大王交手,也曾有过被人攻入辖地陷入被动的时候,不咎哪一次,这些部落头人们可曾有过一次急吼吼地把家人接进夏州城避难的时候?”
拓拔苍木道:“当然没有,怎么了,难道?
李继谈道:“不错,这一回,这些头人们不约而同地选择了这个做法,我们的家眷络绎不绝,每天都在进城。
拓拔苍木微一思索,笑道:“这也正常,大王斩了拓拔韩蝉,又分了嵬武部落,他们正心怀不满,巴不得看大王一个笑话,这么做也许是故作鼠辈,免得苏尔曼、李继筠他们一旦逼进,他们的部落首当其冲,就算再不愿意,也得出生入死为大王效力吧。g
李继谈冷笑道:“苍木大哥,你想的太简单了,如今在兴州的部落头人不下一百五十人,每人都把家眷接近城耒,家眷、扈从,每家都不下两百人,光是这股力量,**起来就足足两万人,再加上他们原本就留在兴州的家人和侍卫,总兵力快赶上兴州宫卫、城卫兵马总数了,如果这股力量真的有心作乱,你觉得会怎么样?”
拓拔苍木一听攸然变色,终于感觉到了危险,连忙说道:“此事不妙,应该马上禀报大王。
李天轮摊手道:“如何去讲呢?我们与他们已势同水火,大王对此心中有敏,会不会以为我们是搬弄是非,伺机报复?再者,他们一日不反,我们就没有凭据,就算告诉了大王,大王又能如何?难道各部头人把家眷送进兴州避险,大王反要寻一个借口砍他们的头?那不是逼着所有的部落造反吗?”
李继谈看了他一眼,说道:“苍木大哥,大王那里,我会去提醒一下,如果大王能提起小心最好,他们不反,朝廷就不能动他们一手指头,在他们面前,大王是被动的。但是如果大王有所准备,却也未必就会为其所趁。
可是,这些头人中就算有人只是想观望风色,一旦真个有人意图不轨,也会把他们拖下水。何况我们无法分辨谁有歹意,谁只是墙头草,宫卫、城卫兵马有限,兵部杨尚书又亲赴灵州去了,这有限的兵力要守城、要拱卫王宫,要监视这些头人动向,已是不敷使用,我们的家眷安全如何着落?大王有一座内城,我们呢?”
拓拔苍木一怔:“我们?”忽然间,他已恍然大悟:“如果那些头人真个想要造反,自然不会只去攻打王宫,朝中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