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字了。”李云低声回道。
“我听闻张家队伍强悍善战,除了庆云之战那些临时裹胁的民众之外,少有经过训练后的核心披甲战兵被俘。你这么快就决定给这些兵士们一条生路,怕是队伍中过的也并不如意”张圭章没有带着戏谑的口气,而是有些诚恳和郑重的问道。
李云思索片刻,为了防止意外还是不想表现的太过墙头草,而是如实的回答道:“张家等人治军异常严苛,在军中广设暗线检举揭发。军中没有娱乐、没有营妓、甚至连战士们私下里说些闲话相互交往也要管。我本以为这不过是专门针对我们这些新编军队的下马威而已。可前不久却听说在张家那些核心队伍里,这种要求更为严苛。张海等人对待自己的军队之严苛甚于当年秦军,虽然这确实能在短时间内形成战斗力利于争战天下,可我想这样的势力若是得了江山,必没有我们等人多少好处。”
张圭章听到李云这样诚恳的说,便终于不再兜圈子,而是详细询问了军中的一些见闻乃至南京陷落的过程。
“北面那些传闻决非虚言,当初这股强敌进攻南京之时,那如滚滚闷雷一般的铳声之后就是准确而密集抛射而来得弹雨。他们的核心战兵用粗短的火铳抛射六两重的弹丸之就如同携带装了望山的弩手一般准确。而他们的利炮在一里左右的距离上对城门楼大小的目标几乎是弹无虚发,不用一柱香的时间就能将城上的堡垒夷平。这些敌手的战力之强是绝不可以调以倾心的。若是朝廷大军想要进攻,最好不要在利于弓弩火器的秋冬季节,也不要草率的发动进剿。”
张圭章又询问了其他几路队伍的去向和联络方式,李云对此也是实言相告:“通常是以特制信号筒进行联络,每旬的行动都不一样。不过我们这一路遭遇到这么长时间的围攻都没有援军抵达。怕丘勇等人的两路早已北返看时间要接近宁波地界范围内了。”
张圭章当然没有对李云的话完全相信,可不少派出去的探子都再也没有治安军在奉化等地活动的消息的时候也不由的谨慎起来。带着被俘的李云和为数不多却很宝贵的“战利品”在夜色来临之前向南面的山中浩荡的返行而去。
发生在奉化溪口境内的战斗很快就通过早已逃出重围的李云连队通信联络人员传到了宁波,并在在几天后很快穿到了数百里外的南京皇城之中。
治安军各营中连级部队被歼灭性打击的消息并没有让张海等人感到如何震惊。在张海的印象里不论是抗战时期的华北日军,还是新中国建国初期的剿匪战斗中都有过连级单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