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尽。
姬容则放下了酒杯,她一口未沾,只是用指腹沿着杯沿缓缓摩挲。
梅延峰也不觉得难堪,他笑笑,再次落座。
一落座,方后知后觉的发现一道凌厉的目光,便是不去看他也知道是谁,顿了一顿,他自我调侃道:“瞧我一时兴起,竟沾了酒,忘了一会儿还要赶马车。”看向萧寒,“萧兄,一会儿可得多担待些。”
萧寒回以他一个冷眼。
梅延峰面色不变,这才将目光转到魏光禹身上:“魏兄,弟方才兴起沾了些酒水,兄可会怪弟?”
魏光禹冷哼一声,不曾理会于他,动筷之前,他招来守在门外不远处的小二,冷声吩咐道:“照着原样再置一桌,速速去办。”
小二的乐颠颠的正要跑下楼去,姬容却又喊住他,想着窦阿槐姐弟,她便也道:“照着原样置两桌送上来。”
“咳咳——”梅延峰险让一口汤水呛到,魏光禹立刻警告的瞪去一眼,梅延峰心中叫屈,然到底不好再笑话他。
不一时,门外响起叩门声,得了准许,店小二的便陆续送了美食佳肴进来,妥当后,退了出去。
殷姝攥着手帕,只觉万分屈辱,在看到魏光禹示意她坐到边上一桌用饭时,她委屈的连眼圈儿都红了:“怀璧哥哥……”
姬容眉一皱,窦阿槐立刻斥道:“你是什么身份?竟敢当着主子的面这等放肆!主子的人容得你这样称呼?”
殷姝看向魏光禹,就差委屈的夺门而出时,魏光禹便已开口:“刁奴!再开口便滚出去!”
她这才顿住手脚,心中略略好受一些。
窦阿槐根本不惧他,她低头请示一声:“主子。”
姬容按了按额角,声音微冷:“行了,你也去一旁用饭,不必在身边伺候。”
“阿槐服侍完主子再吃。”窦阿槐不肯离开她身边半步。
姬容抬眼斜她:“你担心什么?同在一个屋檐下他还敢对我不利不成?去罢。”窦阿槐还待坚持,姬容便已是不悦,轻斥,“还不快去!”
窦阿槐只得不情不愿的到旁用饭。
这间包房不小,置了一张大桌与两张小桌后仍有站脚的地方。当中那张大桌边上,自是坐着魏光禹三人。余下的两张小桌则分别是萧寒、窦修两个男子与玉奴等四个女子在用。
落座后,方才的压抑之感倒消退一些,玉奴早也饿了,坐定后便动筷吃起来,无甚闲心去理会殷姝主仆与窦阿槐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