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险些让杜梨知又要落下泪来。他忙抹了把脸,按下床头的呼叫铃,没一会儿医生就来了,见到温寅醒来立刻给他做了番检查,得出的结论是,现在情况很稳定,身上的伤口也在缓慢恢复,之后只要继续好好休养不久就能康复起来。
医生走后,杜梨知却还是坐在那里发呆一样地看着温寅,温寅回忆起撞车那日的情况也是心有余悸,一想到自己失去知觉后杜梨知会有的反应,治疗期间又不知道对方承受了多少次打击,心里也各种不好受,不过此刻他却说不出太多安慰的话,只能伸出手牢牢的握住杜梨知的。
杜梨知忽然凑到了温寅的面前,盯着他的眼睛,张开嘴唇一字一字用唇语对他道,“温寅,你要好好的活下去,如果还有下一次,我就和你一起去死……”
两人就这么死死的对视着,片刻,温寅笑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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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寅醒了,听到消息的成骄当天晚上就来了,只是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男人。那时已经是近午夜了,按理说这时间早就不准访客探视,但因为杜梨知他们是特殊人群,住得又是贵宾房,所以医院自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那个男人进来的时候身边不止陪着私立医院的院长,还有两个头发花白的老人。
那男人气质儒雅,大约五十来岁,戴着一副金边眼镜,举手投足间都充满了一种上位者的气势,哪怕杜梨知再没有见识不关心时事,对于他还是一眼就能认出来的,只是有些不敢确信而已。
还是床上的温寅比较淡定,朝着男人轻轻地喊了一声,“龚叔叔。”
龚时徽点点头,走到床边面露关心道,“阿寅,好些了吗?”他前两天就有收到消息,但是因为事务繁忙脱不开身,一直到今天才有时间。
不等温寅开口,一边的院长已是捧着病例凑了过来,脸带谄媚地把温寅这些日子的治疗过程和身体现在的状况都一五一十交代的是清清楚楚,龚时徽认真听着,听完了向身后招手道,“你们过来再检查检查,看看有什么问题需要注意,这里的条件是不是最合适他。”
然后转头又向温寅解释,“他们是外院全科的专家,让他们给你看看,我也好放心。”
温寅能懂他的意思,也知道龚时徽的心意,便点点头没有拒绝。在专家给温寅做检查的时候,龚时徽朝杜梨知看了过来。
杜梨知难得拿出礼貌说了句,“您好。”
龚时徽面相很斯文,讲话也慢吞吞的,让人对他的第一印象非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