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对, 无论谁都没办法改变你是我亲爹的现实,我能做的, 除了尽力让你继续坐在这个比天还要大的位置上之外,就是把你生养了我的这条命……还给你, 然后我们就两不相欠了!”
就在大家才觉出不对劲时,杜梨知反手抄起茶几上的凉水瓶就砸了个稀巴烂,举起手里的碎片狠狠地就往自己的左手腕上扎了下去——!
杜盟第一时间就跳了起来,但还是晚了一步,抱住杜梨知扑倒的时候被他手上飞溅的血给洒了半脸,杜梨知可是半点没对自己留情,那力道用得简直要把整只手都给削下来了, 瓷片插.进手里, 一会儿时间就把袖口染得湿透,这是破了大动脉了。
杜夫人尖叫着扑过去,大哭起来。“梨知啊!!!你干什么!你干什么!你这是要妈妈的命啊!”
杜梨知咬着牙避开她,又企图挣脱杜盟的钳制, 硬声道, “对不起……”可是他别无选择,他抬头瞪着呆愕的杜显人,“我不是要寻死,我还要好好活着和温寅在一起……不过我可以还你半条命,一只手,一只脚,一只眼睛, 一只耳朵……你想要就拿去。”
杜夫人听了忙去掰杜梨知的另一只手,“说什么呢,你这傻孩子啊……傻孩子啊……”
杜梨知却不管不顾,拿着地上的瓷片又要去扎脚,被龚时徽带来的保镖给拦了下来,杜盟忙趁势夺去了他的瓷片,用桌巾给他止血,又吩咐佣人快打电话叫救护车。
杜夫人冲到杜显人面前,疯了一样的捶打着丈夫,歇斯底里道,“你是要把儿子逼死对吧,好啊,我和他一起去死,我们一起去死,你高兴了吧,你以后进棺材就抱着你的官位一起吧,没人给你送终!”
杜显人茫然的任杜夫人打着,脸色煞白,佣人上前把杜夫人拉到一边,一时客厅内乱作一团。杜梨知推开上来扶他的人,自己站了起来,失血让他的面色变得灰白,他对着杜显人眼带坚定道,“我知道不舍……就不会有得,要想得到自己想要的,总要付出些代价才能换到,所以,你看着吧,我总会给你一个交代……”
救护车很快就到了,杜梨知被送上了车却阻止了要一起跟着上来的杜夫人和杜盟,两人尽管无奈,但为了怕耽误到病情只得退了下来。见救护车慢慢驶离杜宅,龚时徽站起来,走前看了一眼呆坐着的杜显人,不过一时半刻,方才还萦绕在他周身的气势已经消弭无踪,此刻只剩下浓浓的颓丧之情。
龚时徽一言不发的离开了这里,他觉得杜梨知应该已经达到了他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