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一个三十多岁已经接近更年期,正处于孩子不听话、老公可能包二奶、警队男性更容易升职女性升职就困难重重等多重煎熬与困惑下的女刑警,会一看到自己就心生好感,愿意真心帮助他。
这种同情心过盛的女警官肯定有,但是从比例上来说,千中无一。
主审官略一摆手,打断了齐烈阳和女陪审员之间的对话,他不但惊异于眼前这个年轻男人和实际年龄不符的眼光与老练,他更在齐烈阳的身上感受到一种由内而外的坦荡与张扬。身陷囹圄,还能保持这种态度的人,无一不是那种心志坚韧敢作敢当之辈。
和这种人玩什么心理战术,玩什么红脸白脸,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主审官放缓了语气,“讲讲事情经过吧。”
“事情很简单,无良奸商欺压良民,雇佣黑社会打手半夜摸上门见人就打,平头百姓虽然无权无势,但是还有热血一片志气一口,不堪受辱奋起反击,结果终于演绎出一段自古以来邪不胜正的动人传说罢了。”
齐烈阳望着自己的脚趾头,慢慢道:“黄世仁与杨白劳这出戏,被传唱了几十年,几乎就成了旧社会地主恶霸的最典型代表。可是在这个时候我却觉得,黄世仁还是满可爱的,杨白劳是真的欠了他的帐,欠债还钱本来就天经地义,最后抢了人家的女儿抵债虽然有些霸道,但总也比那些我什么都没有欠,却深更半夜跑到我家里,见人就打,见房子就砸,见树就铲的人强多了吧?”
坐在齐烈阳面前的三个审讯员不由哑然,他们都清楚的知道在齐烈阳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在自己辖区里发生这种大案,他们加班加点,连续提审了几十个公司保安,那些对待平民比狼还狠,平时就喜欢好勇斗勇,绝大多数都混过社会的保安,一个个惊魂未定,在他们的话里,他们的眼睛里,这几名刑警可以清楚的感受到,他们对齐烈阳发自内心的恐惧。
他们真的被吓坏了。一个男人可以故意让对方用木棍砸断自己的手臂,再以断骨为武器,直接刺入对方的喉咙,这种杀伐决断狠辣无情,又怎么可能不让人心里发凉?!
主审官伸手关闭了数码摄相机,示意身边的女陪审员也合上手中的笔记本,再次仔细打量了齐烈阳几眼,最后道:“当场一死一重伤,重伤的那个还好些,光是他退伍后聚众斗殴,打架勒索的案底,就足足有两寸厚,最多是赔点钱就能摆平。但是死的那个,你惹下大麻烦了。”
不用说齐烈阳也知道,那个“业务经理”的家人绝对不会放过他,但是齐烈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