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笑得坦然,“没错,他爸是李刚嘛。”
主审官淡然摇头,他突然站起来,走到病床边,凑到齐烈阳的耳边,低声道:“不要以为我们这么急过来提审你,是想要尽快给你定罪,不给你弄个死刑,也要来个无期。我不知道你家里有什么关系,竟然可以让杨局出面挡着上面的压力死保你,但是以个人角度来说,我喜欢你,我很久没有见过你这么带种的小子了。”
齐烈阳的眼睛猛然瞪圆了。
他实在想不出自己家人,有哪个拥有如此可观的力量,竟然可以请出本市的公安局局长顶着压力死保。
难道是大哥齐鹰云,在这六年时间里,已经混得风声水起?或者,是老妈和那个什么“杨局”是故交,甚至还曾经是初恋的男女朋友?
齐烈阳旋即推翻了自己的设想,无论是在哪一个朝代,中国历来是由官入商易,由商入官难,齐鹰云就算已经在外面站稳跟脚,想要建立这样一片人际关系网,没有二十年的沉浸,根本不可能做到。
至于自己的老妈冯长青,如果她真有这样的路子,又何必为了区区两个孩子的户口,跑到内蒙古女扮男装去挖金?
在这个时候,齐烈阳却忘了张梓年曾经给他说过的一段话。
“无论是人类还是任何一种动物,最强烈的感情都是母爱。一旦危险来临,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母亲都会爆发出最疯狂最强悍的一面。”
作为一个儿子,齐烈阳并没有百分之百了解自己的母亲,最起码,他连自己的父亲是谁都不知道。
齐烈阳更不知道的是,现在他的母亲冯长青,就静静坐在市公安局局长杨天的办公室里,又手捧着一只茶杯,就连茶杯里的水已经凉了,她没有放下,更没有试着去喝一口。
看着面前这个发梢上已经隐隐蒙上一层灰白,脸色更苍白得犹如一张白纸,似乎连灵魂都被人从身体里抽掉的女人,他在心里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他在梦里不止一次看到她回心转意,重新出现在自己面前,他等了整整二十二年,今天他终于重新看到了这个女人。可是,她却是为了救和“那个”男人共同的孩子,来求他。这对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太过讽刺和难以接受了一些。
害怕刺激到她,杨天甚至不敢告诉冯长青,他现在都没有结婚,依然是单身一人。
作为一个从刑警一步步做起,最终走到局长这个位置的优秀警务人员,杨天清楚的知道,有些话绝对不能说,有些承诺绝对不能开,但是,他愿意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