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侧耳静听着花解语的泣声,再瞧着慕容雪温婉忍让的模样,心头一堵,截口便道:“母后放心,便是皇上初登大宝,日理万机,没空亲自查办此事,木槿亦可代劳。”
慕容雪皱眉,“你?”
木槿嫣然而笑,“听闻母后年少时也曾生活于军营,巾帼不让须眉,做了多少女子不敢想不敢行之事。木槿不才,也愿趁着年轻多多历练。何况本是宫中之事,亦可借机清查下这后宫到底有多少弊端,竟能容得那么多刺客贼子混入,母后这一两年为父皇病情忧心,无暇顾及宫中琐事,不想倒叫这些恶人钻了空子。如今儿媳即将入主中宫,襄助母后掌管后宫,本是份内之事!”
许思颜瞧着木槿笑颜如花,受伤的手腕处却还在渗着裹了药液的血水,已又将袖子污了一块,知她恼极,不觉又是心疼,又是感慨,顺势便道:“母后近来忧思过度,玉.体欠安,的确不宜太过操心宫中之事。皇后聪慧有谋,此事便交给她处置吧!”
木槿并非寻常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闺阁弱女,宫中也不陌生,能让抓住木槿弱点并让她在宫中遇险,显然并不是寻常人可以做到的。
慕容雪正位中宫多少年,慕容氏势力盘根错结,无论如何都逃不开嫌疑。
可身为子媳,此话许思颜、木槿都不好出口,萧以靖以木槿娘家人身份出头,又是蜀国太子,当面将慕容依依攀扯进来,看似冒失,却直击要害妲。
寻常大臣多谋善断者虽有之,可明知事关太后与皇后,谁敢深挖细查?
许思颜顾念母子之情,又得考虑悠悠众口,值此重丧之期绝不便和慕容雪有所摩擦,难免投鼠忌器;而木槿若不查清此事,留着祸根在,便是入主中宫也难保不会再发生类似之事,故毫不犹疑借此提出掌管后宫之事。
这天下到底是许家天下,许思颜即将登基,有着自己心爱的皇后,自然不愿后宫继续成为慕容氏的后宫,见木槿起意夺权,心下早已一千一万个赞成,只是话语间不得不委婉几分。
慕容雪倒未流露不悦之色,立时点头道:“也好,哀家原也乏得很,此事便让皇后处置。宫中事务皇后尚不熟悉,哀家便把香颂给她吧!”
她侧头吩咐,“香颂,你带两名宫女过去,从此便贴身侍奉着皇后吧!皇后到底年轻,凡事多多提醒着些,尽量少出错,别叫那起不知上下的奴才小瞧了!”
便见一长脸大眼的中年妇人上前应了,又跟木槿行礼。
木槿示意秋水上前挽起,轻笑道:“母